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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的隊伍寥寥幾人,除了鶯鶯就是四個抬轎子的轎夫,皆生得面黑不善,看上去讓人有些害怕。這魔君來人界也不知道挑幾個長得過得去的轎夫來,使得一路人都知道他是妖界的人。
周遭的人竊竊私語,皆是來一睹三界風采的。
「金陵賀生本事真是不小,今日前來賀壽的,那可都是三界中的大人物。」
「可不,這轎子裡頭坐的想必是妖界來的,只是排場不大,想必,這應是個小人物。」
「倒是天界排場大,有些仙君仙子的,光是隨行就帶了數十個。」
「也不知賀生的府邸可容得下這麼多人,怠慢了哪個都不好。」
……
鶯鶯耳朵尖,聽著這些碎語,不禁生氣道:「君上向來喜靜,今日這排場已是給足賀生面子,不想這些凡人竟都是庸俗之輩。」
溯玖倒不在意,他順著被風拂開的紗帳,望見了站在蒼玦身後的南棲。
白衣翩翩,是個不染俗塵的。
南棲也望向他,一點都不怕生的模樣。倒是他身側的蒼玦,忽而伸出左手,遮住了南棲的面目。溯玖瞥過來,冷冷地與蒼玦對視一眼,用術法合上了紗帳。
南棲好奇道:「蒼玦?」
蒼玦未答,是鳶生答的:「魔君溯玖,並非善類。公子還是不要沾染上的好。」他對南棲的稱呼已尊為公子,蒼玦也沒有反駁。鳶生在心裡為自己點讚,看來他的眼力見兒還是不錯的。
今日說是賀生的生辰,倒不如說是他下凡之後隨手定的日子。只為了看看能收到什麼稀奇賀禮,也與三界友人們聚一聚。
蒼玦一行人到得算晚,府邸里已是熱鬧非凡。
南棲瞅見這小府邸的大門,不禁有些納悶。來賀壽的人不在少數,這賀生的府邸未免也太小了些。
而待他們進去後,南棲幾乎是被嚇著了。外頭見著雖平凡,可裡頭簡直是小半個金陵城那般大,且風光尚好,亭閣精緻。再者,這是一座水上府邸,荷花滿庭院,清香怡人。
池子裡的鯉魚一個打挺就化作婷婷少女,嬌羞而笑。枝丫上的粉花落下幾片花瓣,靜靜漂浮在清澈的水面上,泛起漣漪,頃刻間又被幾個懵懂小兒攪散,他們赤著腳端著杏子酒遞給水閣上的客人。
「這幾個小花精倒是可愛。」鳶生伸手拿過一杯杏子酒遞給蒼玦,「殿下。」
「今日並非來討酒喝。」他輕輕撇開這杯酒,沿著水閣的路徑直往前走去,「你們兩個留在這裡。」
鳶生被教訓一句,實在是尷尬,拿著手裡的酒杯左右不知該不該喝了。最後,在南棲熱烈的注視下,他將酒杯遞過去:「公子想喝?」
南棲用力點點頭:「我沒喝過酒,但卻很想喝。」
鳶生便先嘗了一口,確定不是烈酒,才敢放心地重新拿一杯給南棲:「酒勁兒不大,許是怕不勝酒力的客人喝醉了。公子且嘗嘗,不礙事。」
南棲滿目期待地接過酒杯,小小啜了一口。
好喝。
怎麼會這麼好喝。
南棲的眼睛裡都發出光了,他舔了舔嘴角,又討要了一杯。
身邊有人經過,南棲不當心碰著了。抬眼一看,是方才溯玖身邊的侍女鶯鶯。南棲頭一次碰到女子,不敢說話,低著頭躲到了鳶生後邊。
鶯鶯挑眉,鳶生忙道:「姑娘,失禮了。」
鶯鶯本不想多說什麼,卻在看到南棲的面容後,愣怔些許。她剛想上前詢問兩句,又見鳶生護著南棲,使得她不好開口。左右為難下,她只好先離開道:「無礙。」末了,她回身多看了幾眼南棲,才匆匆走遠。
南棲呼了口氣,被鶯鶯盯得不太自在。
「公子,我帶你去涼亭歇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