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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淵輕聲哽咽道:「小仙就不能同上仙一起嗎?我娘親又沒有做錯什麼,她為了我,歷劫成了女君,還遭了天雷差點難產,是我不爭氣罷了……」
蒼玦攬過一抹雲,遮住了他們的身影。他輕拍雲淵顫抖的肩膀,始終沒有說什麼。
天界尊卑分明,連小仙與上仙都隔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玉衡當年執意娶了一個小仙,已遭人背後指指點點數百年。
如今,他的南棲卻連一個小仙的位置都沒有。
妖與仙,又該跨越多少困難才能許下成婚的諾言?蒼玦心中如明鏡,明白自己不該停下腳步,更不該歇息。他應立下更多戰功,就如同玉衡上仙一樣,這樣才能將南棲護得更好。
耳畔有風拂過,蒼玦語氣平淡,不知是對雲淵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世道總有艱難,抱怨無用,一一克服便是。」
這是蒼玦自小便懂得的道理。
琅弈閣中日升月落,數月又過。
南棲在沒有蒼玦的日子裡,將整個藏書閣的書卷都看了一遍。該熟讀的,該背記下來的,一本都沒落下。
以至於千梓在陪他讀書時,手裡拿著的《仙草典籍》很快就吸引了南棲的注意力。這本書他還未看過,見著著實新奇,只是不知是誰將書卷中的《鳳凰草》一篇撕掉了幾頁。
南棲可惜道:「書是本好書,就是之前看的人不愛惜。」
千梓為南棲斟茶:「方才奴婢看這本書看痴了,還好茶還暖著。今夜也差不多了,公子該歇息了。」
「我還想再看一會兒,千梓,你先去睡吧。」
「那公子也要早些歇下。」
話罷,她將書放在南棲身前的桌案上,翻開的那一頁,正是殘缺了幾頁的「鳳凰草」。
經由長沂峰鳳凰屍骨一事,南棲對「鳳凰」二字極為敏感。他湊近燭火,翻閱了幾頁。
可僅僅是第一頁的幾行字,就足以吸引他的目光——「鳳凰草,為男子逆天生子之仙草。」他的喉結上下一動,如同發現了新的秘密。
男子逆天生子……
……
南棲並沒有看完,藏書閣雕著花月的門扉被一雙布滿劍繭的手推開。
「蒼玦!」南棲拋下了書,風一般撞進蒼玦的懷裡,親昵地蹭蹭,「我們又三天沒見面了。」
「抱歉。」蒼玦抱緊了他,面色不大好。
「啾……」南棲捂住嘴,他好久沒發出麻雀的叫聲了。
蒼玦卻勾住他的手,攥在掌心許久不放開。
「蒼玦,你不開心嗎?」
「沒有。」
「那怎麼……」
「南棲。」蒼玦喚他,撫著他的臉頰吻下去。南棲痴迷於蒼玦的親吻,他柔軟得像陷入一場美夢中,不自覺地張開嘴巴,任由蒼玦索取。
南棲的學習能力很強,往前對於親吻,他是陌生,抑或是生疏的。而今他再被吻,便癱軟如蜜糖,陷進蒼玦的懷抱里,不知羞恥地索取。唇舌纏綿,剛飲過蜜茶的口中泛著淡淡的甜。
蒼玦攔腰抱起他,將他放在了床榻上。
天界不會落雨,但南棲心裡落了一場春雨,潮濕潤澤,大地萬物都被潑成了深色。
南棲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眸子裡水汽氤氳,恍惚是在夏日跌入一隻火爐中,灼心灼得要死過去一般。
他很少有見蒼玦如此早回來,他也十分珍惜這短暫的時光:「蒼玦,你很久沒有親我了。」
「是。」蒼玦撐在他的上方,俯視他,墨發傾垂,指尖再次撫摸南棲柔軟的唇。它被吮得通紅,充了血似的。
「我好想你。」南棲揚起下巴,又親了一下蒼玦的嘴巴,像是偷吃了蜜糖,「我好想快點成仙,和你每天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