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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
桌案上的茶杯被摔裂在蒼玦眼前,瓷片崩離:「我看你是被那麻雀妖迷昏了腦袋!」
「……」
「你身為一介上仙,帶回一隻麻雀妖本就不妥。我好心給你仙桃,萬般恩寵於你,你卻如此不知好歹?我若將妖界的賤物賜婚給你,豈不讓三界笑話我天界無人了?」
蒼玦面色不動,一雙手在袖中緊握成拳頭。
「天帝……」
「此等失去理智之事不必再言,日後也不許再在我面前提起那隻妖。」天帝凝眉,眸色深深,「蒼玦,莫要讓我失望。」
蒼玦跪著,沒有起身。
半晌,天帝道:「下月,道遠上仙要在辰山開設講堂為他幾個弟子講學,你替我送一份禮去。順便在那小住幾日再歸,聽聽仙法,藉此幫你擋一擋龍宮的雜事,安下你這浮躁的心來。」
彼時正是月初,蒼玦被封龍君的消息傳開,琅弈閣大設宴席款待仙友。
最為此事高興的還屬南棲,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蒼玦了。
「阿雀,你說是這個果餅好吃些,還是那個好吃些?」
「阿雀,茶水冷了,你快去熱一熱!」
「阿雀,千梓去前廳打探多時,可回來了?」
「阿雀……」
腦袋都大了的阿雀一跺腳:「我都聽煩啦!龍君心裡最記掛的就是你,他一會兒結束了宴席,肯定會馬上過來的。」
阿雀及時改了對蒼玦的稱呼。
南棲難為情地撓了撓鼻尖,尷尬地笑笑:「我就是太想他了。」他拿著筆轉悠,時刻往外張望,等著千梓回來同他說好消息。
阿雀拿著小鏟子在院落里埋土,抹了抹額角的汗:「不要總是欺負沒人喜歡的阿雀呀」她滿意地瞅了兩眼自己壘起的小土包,得意地炫耀,「這是鳶生給我的仙樹種子,說是來年會結果子,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南棲哼聲:「你就知道吃。」心裡卻也惦記了一下這酸酸甜甜的果子到底爽口不爽口。
正居外的院落里,是春意濃濃的景色。蒼玦知道南棲在山林中長大,怕他住不習慣,便在院落里種了不少花草。托天界仙氣的福,那些杏子樹、桃花樹……統統都長得好,枝頭花骨朵含苞待放,南棲想看時只需輕輕一揮手,便能得一片花海。
南棲就在這滿園美景中打著盹兒,等了整整一日。
千梓來回幾次為南棲換熱茶,清幽的茶香四溢,使得南棲瞬間清醒不少。
他仰頭,望了望天色:「幾時了?」
千梓答:「公子,快要用晚膳了。」
南棲揉了揉眼睛,落寞地點了點頭:「那你給我煮點甜湯備著吧,我一會兒要喝。」他是故意支開千梓的,阿雀平時和他最親,一聽就聽出來了南棲的意思。
而守門的侍衛,照常是沒有發現兩隻小麻雀從頭頂飛過。
只是他們不知道,侍從的疏忽,卻是少不了千梓的「關照」。
殊不知蒼玦的晚歸,是因為母族的親人來訪。
蒼玦本不喜迎接母族的親友,卻見那幾人中,還有他年邁的外祖父。
龍族壽命有限,若想長壽,必要勤苦修煉。蒼玦的外祖父年輕時東征西戰,落下不少舊疾,如今雖然只有一萬歲,在龍族中卻已是高齡,離仙逝不遠了。
他由蒼玦的姨母青沅陪同,還帶了青沅前兩年才得的孫兒一同來琅弈閣赴宴。
蒼玦以禮相待,對外祖父存著敬意。但他不希望青沅打擾到南棲,便私下吩咐鳶生,再多派幾個侍從過去守著正居。
青沅看在眼裡,甚是無奈。
她無意為難南棲,但她在蒼玦心裡,始終是個寡情的姨母。她知道蒼玦不願意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