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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遠上仙當初逆天生子,可氣壞道遠上仙了。那老頭固執,斷了和墨遠上仙的父子關係。後頭不知怎麼的,天界便只對外說道遠上仙有個獨女,沒人再提起墨遠上仙。」
但這些都是題外話。
「南棲,常人服用鳳凰草懷胎,不出三月,必會滑胎。而若不滑胎,那肚子裡也是個死胎,你也是留不住這個孩子的。這個仙草,是創世的天神怕混沌初期的鳳凰滅族,專門賜給他們繁衍的。」
這是神賜的寶物,只屬於鳳凰一族。若非鳳凰,只要懷胎,不出三月,若沒有強大的仙體與執念護住胎兒,那麼,它必然會是滑胎或死胎的結局。
但……
安昭也道:「若過了三月卻沒有滑胎,那這個胎兒就十分有可能存活的。那位墨遠上仙,便是如此生下了一個男嬰,不過他似乎是帶著孩子隱居了,我也是只聽過傳聞。」
南棲聽得仔細,發問:「沒有滑胎的話,那要怎麼知道三月過後,我肚子裡的孩子是死是活?」
「胎兒若活,便與你連心,你自會知道。」
在旁的阿雀甚是擔憂:「這個鳳凰草,對南棲的身體有害嗎?」
「以南棲的體質來說……最壞的結果就是滑胎,留不住孩子而已,對身體倒是沒什麼傷害。」安昭低頭匆匆地翻閱了南棲帶來的《仙草典籍》,發現鳳凰草最後幾頁被撕掉了,好在前幾頁已經將鳳凰草的功效說明,結合安昭所知道的,也差不多了。所以,最後幾頁也許無關緊要?
南棲盯著手中的藥丸猶豫起來,安昭以為他是怕了,抑或是覺得無用了,便想出聲阻止他食用。
哪曉得卻聽南棲這般說:「若是這樣,等過了三月,胎兒穩定了,我再告訴蒼玦。免得他知道有個孩子沒了,會傷心。」
安昭不解:「他那冷冰冰的模樣,哪會心疼。倒是你,可別總被他牽著鼻子走。」他還記得南棲那時候為了蒼玦,連命都不要了。
可南棲聽了,搖搖頭,低聲說道:「他本來就喜歡孩子,若是知道是我和他的孩子沒了,必然會很傷心。」他抬眼,再三詢問安昭,「我要如何才能在這三月里,盡力保住這個孩子?」
安昭皺眉考慮多時,為難道:「你修為低,只能靠多吃補品這種下下策了。」
轉眼,他又道:「南棲,你畢竟不是鳳凰,這個孩子你要是保不住……到時也別太傷心,凡事都有個嘗試。萬一成功了,便是一個大運氣。」
山洞中的草藥味聞久了,倒也不覺得難聞。
南棲將丹藥放在鼻尖細聞,竟是聞不出它的藥味。鳳凰草偏甜,回味是苦的。安昭將它磨碎了,碾進了甜芝麻,減淡了僅有的回苦,使得南棲細嚼時,並未覺得有多難以下咽。
外頭突然開始落雨,伴隨著雷鳴,是臨近夏日的一道驚雷。
五月的雨珠壓退了山洞中的沉悶,它們像是砸在撥浪鼓上的豆子,聲音嘈雜,如珠玉落盤。
南棲卻突然捂住了嘴,跪地乾嘔,鳳凰草的味道充斥著他的口鼻,胸口似是被什麼揪住了,寸寸心房,有冰霜融化,又瞬間凝結,反覆折磨,將他裹入令他不能呼吸的厚繭中。
恍惚間,是一個模糊的場景。
南棲睜開眸子,微微動唇。
面前是一道珠簾,後頭坐著一個身穿明黃衣衫的男子,他戴著玉冠,身份尊貴,依戀地靠在另一個男人懷裡,溫聲細語,從喉間道出一抹春色,撫平了南棲心中的焦躁。
他說:「阿棲是我用鳳凰草為你生的孩子。」
南棲聽到這個聲音,心境從焦躁變得柔和,再至平穩。可頓時,這顆心又突然被撕痛到裂作兩瓣。這聲音太過熟悉,宛如一把冰做的刀刃,狠狠地在剜他的心。
南棲竭力呼吸,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