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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光潔的胳膊被男人咬的鮮血淋漓,程懷瑾卻是沒有時間計較,只是瞪著屋頂,死死地禁錮住這個已經發了瘋的男人,
這一夜顯得格外漫長,經歷痛苦瘋魔的不止宋子瑜,程懷瑾同樣萬分煎熬,房間中燭影晃動,暗影交錯,原來掙扎不已的宋子瑜不知什麼時候也慢慢安靜下來,只是間歇的抽搐顫抖,程懷瑾的這才慢慢放鬆下來,咬著牙,將早就麻木胳膊從他的脖子移到腰上。
頸間一股灼熱的濕意傳來,身上人的呼吸有一瞬間紊亂,程懷瑾心中發澀,抬起疲憊不堪的手臂,一下一下的輕撫著對方的後背,原本微微顫抖的身軀慢慢的平復下來,程懷瑾知道這難熬的一夜過去了,他腦子裡不斷想著之前看過的關於戒菸的法子,慢慢的意識竟然迷糊起來。
宋子瑜也仿佛經歷過生死一般,此刻的他渾身癱軟,面白如紙,嘴唇乾澀,只有一雙眼睛透著清亮,神智竟是前所未有的清明,耳邊是青年健壯有力的心跳聲,他整個人被男人的氣息包裹著,勉力勾了勾有些僵硬的唇角,眼中帶著詭異的興奮。
程懷瑾的呼吸變得均勻而有節奏,宋子瑜知道他疲憊不堪定然是睡著了,他咬了咬牙,支起身子,定定地看著男人即使是睡夢中也微微蹙起的眉頭,帶著些許瘀傷卻依舊好看的指尖撫過他的眉眼。
視線落在這人滿是血痕的胳膊,一個個清晰的牙印看起來慘不忍睹,其中有一個最深,宋子瑜看著那深入皮肉的牙印,眼中露出興奮的光芒,就是這樣,多好,只為我高興,為我傷痛,你的一切情緒都只能是因為我。
指尖不斷下滑,直落到青年有些凸起的喉結,帶著男人特有的性感,這一切無比的吸引著宋子瑜,他的眼中不免露出遺憾,若是下一次,在這裡留下標記就好了,他的指尖在對方頸側流連不斷仿佛下一秒就會深入骨血。
已經入了網的獵物怎麼還能逃得開獵人的雙手。宋子瑜勉力支撐的身體再也撐不住的癱軟下來,他輕輕的解開對方胸前早已凌亂的衣襟,將耳朵貼在這個人胸口,修長的五指伸展,密不透風的貼在心臟上,感受著掌下帶著跳躍的活力,傾聽著耳邊富有節奏的生機,宋子瑜眼中閃現著詭異的星光。
搖曳的燭火終於完成了他的使命,被黑暗侵襲,宋子瑜帶著幾分安心的合上了眼睛。
沒有人知道在曾經的那段歲月,當他守著那顆早就不能跳動的心臟,那種仿佛世界坍塌般死寂的孤獨,不過對他來說那個世界也真正的成為了記憶,一段冰冷不可觸摸的記憶。
那時候他還不叫宋子瑜,他有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名字,宋七,十六歲那一年有一個笑容溫暖的男人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叫子瑜,美玉無瑕的意思,他說和他的名字出自一個典故,懷瑾握瑜,他以為那個男人會是他生活中的不可替代的陽光,可他卻忘了太陽之輝,從來不屬於他那樣的人。
宋子瑜的一生就像是一個悲劇,從出生就沒有父母,是一個小乞兒,遇見宋山算是他上輩子最大的轉折。從那之後,他不用再住破廟,不用在風雪中忍著饑寒乞討,宋山還給了他一個名字宋七,說自己是他的第七個徒弟。
那時候他對那個脾氣古怪性情不定的師父萬分感激,那時候的宋山落魄潦倒,只守著一個落敗了的戲班子和幾個同門,渾噩度日。只有從戲班子那些老人的嘆息中他才知道,原來他那個脾氣暴躁的師父曾經也是名動一方的角兒。
不過宋七很快就將這些拋之腦後,因為他從未見過師傅唱戲,別人說師父的嗓子因為抽大煙壞了,日子就那麼無波無瀾的過著,學戲,被師父罵,挨打,再學戲,登台。
宋七十六歲的時候遇見了二十五歲的程懷瑾,那時候是他登台的第二年,那一天師父又發脾氣,用煙槍狠狠的燙著他的胳膊,一股鑽心的疼,宋七後來回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