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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霖的話還刻在腦海里。
輕輕吐出一口氣,埋首湊到他耳邊,道:&ldo;我想進來。&rdo;
……
李玦摸了摸他後腦勺,道:&ldo;紀總能挪個身麼?&rdo;
紀雲清皺眉。
他便笑起來,目光有些狡黠,像個無賴:&ldo;腰上有點舊傷。&rdo;
紀雲清眉頭皺得更緊,想起剛剛也是性急,沙發本來就狹窄,姿勢放不開,他也沒往他腰下墊個枕頭,他一直是承受著他一個一八幾男人的重量的。忙把身子撐起來,伸手在他腰肉上一摸:&ldo;怎麼不說,現在怎麼樣?&rdo;
李玦道:&ldo;麻了。&rdo;
紀雲清自己在沙發上坐好,見他手肘拄著身子起來,斂容擰眉,起到一半時候牙都咬起來。紀雲清臉色頓時沉下來,伸手去扶他的被,施了力將人托起來坐好,再給他挪了抱枕墊上。李玦舒了口氣,眉目也舒緩下來,見紀雲清還一臉凝重地盯著他,便露齒一笑:&ldo;別像看老殘疾似的,我還伺候得起你。&rdo;
紀雲清看他在輕挪下身,知道這麼一坐,屁股又不舒服了,又伸手拿了只軟墊來往他身下挪。李玦配合著稍微抬臀,再坐下去,笑開了:&ldo;紀總真的很體貼。&rdo;
紀雲清笑了一下。
曾經唐西聲稱高燒四十度,他趕過去,陪了不到一個小時便把助理叫過來頂班,自己回辦公室喝茶去了。
掀了他衣角,將手探進去輕輕揉捏他緊實的腰肉。再起身從電視櫃裡取了藥箱來,上個月陸璐剛給他補了常備藥,還有一瓶未開封的雲南白藥,給李玦噴上,將東西收回去,再回沙發坐下‐‐這次換了位置,將李玦背後那隻軟墊抽出來扔開了,自己坐斜著身子坐下去,讓他靠進他懷裡,兩隻手則從背後往前環住整個腰肢。
李玦由著他來,曲起一條腿,靠著他胸口閉目養神。
埋頭用鼻尖蹭了蹭他頭髮,給扎得痒痒的,還是磨蹭了半晌才挪開臉,垂眸盯著他緊合的眼瞼。
&ldo;怎麼傷到的?&rdo;
李玦大概快睡著了,聞言,懶懶哼了一聲,安靜了好久,才淡淡道:&ldo;在部隊時候。&rdo;
紀雲清道:&ldo;具體些。&rdo;
李玦笑起來:&ldo;你當聽故事呢。&rdo;
紀雲清笑了笑:&ldo;不就是聽故事嗎?&rdo;
他一輩子都不會經歷的故事。
李玦也笑,過了一會,才睜了眼,看著沙發背後的吊蘭,道:&ldo;那時候演習,發燒了暈暈乎乎,踩滑了從林子滑坡上摔下去,背上七十斤負重,壓慘了。&rdo;
紀雲清收緊抱著他的手,聲音放輕了些:&ldo;那這幾年做這行,吃得消?&rdo;
李玦道:&ldo;做這行的誰身上沒點舊傷?要是這樣就不幹了,還吃不吃飯?&rdo;
紀雲清沉默良久,伸手去摸他鎖骨上那塊疤。這是上半身最猙獰的一塊,紀雲清每次吻他脖頸和胸口都要看到,暗沉沉的,穿闊領子衣服時候便敞露出來,醜陋又駭人。
&ldo;這是怎麼來的?&rdo;他問。
李玦道:&ldo;鎖骨斷了。&rdo;
紀雲清道:&ldo;摔的?&rdo;
李玦道:&ldo;兩年前的事了,拍戲時候翻了車。&rdo;
紀雲清沉默下來。
李玦忽然笑了:&ldo;嚇到了?&rdo;
紀雲清沒應。
他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