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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不了解李玦的人才會覺得他沒事,他能挺過去,再大的事對他來說也不值一提。紀雲清慶幸自己趕來了,也是頭一次,他感覺自己被對方這麼需要。他把手貼到他腦後,哄小孩一樣輕輕揉他的頭髮,另一隻手貼著他堅硬的背肌,慢慢拍打兩下,停下來,將人又傭緊了些,然後埋下頭親吻他的發線,沉聲道:&ldo;聽著,李玦,以後這樣的戲不拍了,還有很多片子可以選,丁慕凡是拍家庭倫理戲紅的,還有顧倫,他是言情片出身,照樣紅得發紫。&rdo;
懷裡的人悶笑幾聲,掙脫他的手抬起頭來,又是滿目的調侃:&ldo;拍攝事故也不是隨時都有的,運氣而已。再說了,他們倆誰還一直演同一種類戲的?&rdo;
真正成功的演員,總會嘗試不一樣的角色。
紀雲清當然明白。
沉默良久,他慢慢鬆開李玦,也跟著笑了一下。
李玦重新靠回床沿,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道:&ldo;不早了,你趕快歇著吧,明天一大早不是還趕飛機?&rdo;
紀雲清不答,略低著頭若有所思。
李玦就這麼等著他。
&ldo;過兩天就給你辦理轉院手續,休養幾天,然後搬到我那住。&rdo;
這次不再是商量的語氣。
在李玦開口之前,他又補充:&ldo;你現在的房子,租金我照付,會讓鐘點工定時打掃,偶爾可以回去住。&rdo;
李玦看他又恢復三個月前他第一次到他家裡時的樣子,知道是把架子端起來了,這個時候他又是經總經理,唐西以及他都惹不起的人物,這個時候,他不能再說不。
點了點頭,李玦沒再說話。
見他服從,紀雲清面色漸漸緩和,湊上前在他臉側蜻蜓點水似的吻一下,起身進衛生間去了。針水輸完,李玦按了鈴,很快就有護士進來拔針頭,收了東西離開。
衛生間已經備好兩套全新的洗漱工具,賀明和李玦的助理倒也動作麻利。紀雲清實在累了,匆匆將自己打整乾淨,再端了熱水出來,擰乾熱毛巾給李玦擦身。他這架勢本來讓李玦有些接受不能,剛要推拒,見紀雲清臉色一沉,便無聲一笑,任他掀了被子,再自己解扣子,敞胸露懷。紀雲清很安分,擦到辱頭時候都沒起邪念,倒是李玦讓他稍微有點重的力道摩擦得稍微變了神情,好在毛巾沒停留太久,又移到了肩背上。
擦到下身,他只褪了外層褲子,紀雲清直接伸手將內褲也去了,一臉嚴肅地將屁股、會陰到陰精一線都簡單擦拭過來,兩人都不舒服,不敢做得太過,擦大腿根時候也沒多做停留。停手時候見李玦神色一松,大概是慶幸紀雲清放了他一馬。揣測到他這番心思,紀雲清心下好笑,他有時候是不太會控制情緒,但好像還算是個講道理的人,怎麼就這時候都讓他怕了。
回到衛生間倒了水,紀雲清自己卻是硬得發痛。
鎖了門,壓抑著聲音給自己擼出來,再出去,李玦剛對著盆刷完牙,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紀雲清視若無睹,把塑料盆端起來扔進衛生間,懶得再清理,熄了燈就躺上陪護床。
兩人都沒吭聲,但誰都沒睡著。
外面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了,兩個icu病房裡的人後續情況如何也不清楚。哪怕製片方有本事,這事還是要糾纏不短的時間,拍攝進程肯定是要耽誤了。聲譽問題,也要看製片方的頭腦。
而現在最糟糕的是,紀雲清確定了一件事,他愛現在的李玦。
逐漸在他身上看到當年那個李玦的影子,只是時間在他身上刻下太多醜陋的疤痕‐‐既然如此,他就連傷疤一起疼愛。確定了這個想法,本來應該值得慶祝,但眼下又不得不很快和對方分開,先是講座,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