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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鬆開李玦,揉了揉眉心,往冰箱裡拿了酸奶,倒滿一杯,一口氣喝完,再繼續道:&ldo;祁耀塵這幾年很活躍,片子好壞不一,但收視率都有保障。和他打好關係,以後多條路子。&rdo;
李玦道:&ldo;聽說你和他很熟。&rdo;
紀雲清道:&ldo;那是我和他,你要建立自己的關係網。&rdo;
李玦斂容,眼裡浮現出從未有過的震驚。
紀雲清伸手在他肩上捏了捏,話鋒一轉,催他去休息,繼而出了廚房,洗澡去了。
之後一整天李玦都沒了平日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兩人獨處,還是照舊各做各的事,紀雲清卻幾次發現對方盯著他走神,心裡明白昨晚那句話太過突然,也和他以往專斷的風格大不相符,一時接受不能是肯定的。的確,以往他都有利益交換束縛人的意思,什麼都願意和對方分享,唯獨權力,恨不得對方一無所能,什麼都要依賴他,以突顯他的存在價值。李玦闖蕩這麼多年,不會看不出他這點心思。所以昨晚的紀雲清,像是換了個人。
他也只是嘗試著改變,一步一步來,慢慢觀察他的反應,再隨時應變。從眼下的情況看,多少是有作用了,他在李玦心裡,大概多少有了新的定位?
直到吃過晚飯,鐘點工打掃衛生後離開,李玦忽然開口,說要跟他談點事。
紀雲清放下手裡的雜誌,摘下眼鏡,示意他說。
李玦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花了幾分鐘組織語言,說了句讓他大跌眼鏡的話。
&ldo;紀總,這戲我不接了。&rdo;
紀雲清雙唇抿成一線,眼裡好像藏了片沼澤,光是盯人,就把人逼出一身汗。
將近十分鐘過去,紀雲清的眼神柔軟了些,語氣是刻意的溫和:&ldo;不喜歡?&rdo;
李玦抿了抿唇,滿面嚴肅,眉心出現兩個深窩,紀雲清見慣了他笑,現在像在等候判刑。前段時間的種種行為已經給他埋下警告,儘管現在很想往好處想,還是不能不承認,壞的可能性要大很多。
李玦接下來的話肯定了紀總經理的判斷力。
&ldo;你是個很好的人。&rdo;他緩緩道,&ldo;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該怎麼說。現在想通了,橫豎你聽了都不會高興,就不用拖了。&rdo;
紀雲清靜默地看著他,像在進行一場會議。
李玦深吸一口氣,又道:&ldo;你知道,我混了這麼久,也沒混出個結果。四年了,我看著很多人入了這行,要麼成功,要麼離開,我還在原地……年紀不小了,加上舊傷,身子骨也不如早幾年。我的機會不多,或者說‐‐沒有了。&rdo;
這次停頓有些長,他摸了摸鼻子,垂眸盯著地板。
&ldo;如果沒有你,說不定再混兩年,我也干不下去了。這不行,我不甘心。你給我機會,讓我今後不用遺憾,是該感謝你,但我把自己賣給你,也算有所付出,我們應該誰也不欠誰。&rdo;略微停頓,抬頭看了他一眼,&ldo;起初我是這麼想的。&rdo;又忽然一笑,&ldo;但你一直在讓我意外,紀小公子。哪有金主當成你這樣的?&rdo;
等了一會,紀雲清沒有搭腔,他又繼續:&ldo;連澤,方南浩,唐西。你對每個人都不錯,我算是有點明白唐西為什麼那麼死纏爛打了,你這樣的人,誰不想吊著?但我有點受不住了,紀總,傷了腿到現在成天無所事事,你每為我做一件事,我都在想,是不是該適可而止了?&rdo;
紀雲清壓低嗓音,緩緩道:&ldo;適可而止?&rdo;
李玦道:&ldo;我不知道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