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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事理的好孩子沈恕,剛走出大門,就給處理公關方面的聯絡人打了電話。
公關部長聽完許炳章的事後,便問道:「是否立即啟動緊急公關平息事態?」
「不。」沈恕回頭審視著整個秀榮山莊:「我這裡還有一些資料,一會發給你。」
「我需要這件事…… 鬧得越大越好。」
掛了電話後,沈恕在一個偏僻的小木屋找到了郁松年。
木屋不大,看起來原本應該是養狗狗用的屋子。
對於大型犬來說,很大,但對於成年男人來說,非常逼仄。
郁松年坐在木屋的入口處,佝僂著身子,抱著雙膝發著呆。模樣看著相當可憐。又讓沈恕想起了最開始遇見郁松年的時候,也是那麼灰頭土臉。
他那時候就想把他帶回家,變回原來的模樣。
看見沈恕過來,郁松年仰起頭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道歉。
他站著,郁松年坐著,他摟住對方,讓郁松年的腦袋埋在他的腹部,摸著對方綿軟的頭髮:「為什麼要道歉?」
郁松年閉著眼:「你不用答應他任何事情,他就算真的出事,也不會影響到你們。」
「好。」沈恕溫柔答應道,他本來也沒想過要幫忙。
郁松年:「其實想帶你去我臥室,不過這裡已經沒有我的房間了。」
「我小時候養了一條金毛,這是我和媽媽一起給它搭的屋子。」
沈恕望向那間木屋,這大概是唯一沒被動過的東西。因為不起眼,亦不是值得貪婪的寶物。可是對郁松年來說,卻是與母親珍貴的回憶。
正如沈恕的花房,亦如郁松年的木屋。
又靜靜地在此處待了一會,郁松年站起身,牽住沈恕的手:「走吧,我們回家。」
回去的路上,郁松年情緒不怎麼高,晚上睡覺的時候,需要抱住沈恕的腰,要完全窩進沈恕懷裡,才能睡著。
之前在青水山莊,他就發現郁松年會容易睡成這種姿勢。是極度缺乏安全感,需要大量的愛來填補。
沈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給郁松年大量的愛,但他明確地知道,他能夠給郁松年什麼。
接下來的半個月裡,他都很忙,忙著工作,期間又回老宅與沈道昌吃了一頓飯。後來也參加了一些酒會,經常帶著酒氣回家。
無論他多晚回來,郁松年都會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去廚房給他弄點解酒的東西,然後又乖乖地等著沈恕從浴室出來,把人抱回床上睡覺。
他們這裡歲月靜好,許炳章那裡可是狂風暴雨。
早上起來的時候,沈恕難得不忙,和郁松年一同下樓用早餐。
郁松年看了眼手機,略一皺眉:「許炳章應該沒有聯繫你吧。」
至上次從秀榮山莊回來後,郁松年連爸這個稱呼都不肯喊了。
沈恕用了口粥:「沒有,是又發生了什麼事嗎?」
郁松年聽到沈恕並未被騷擾,舒展了眉眼:「那就好,如果他找你,你不用理會他。」
沈恕算了算時間,許炳章確實也是時候該聯繫他了。
果不其然,在公司工作的時候,許炳章的電話來了。
許炳章的質疑沈恕在其中是否也摻了一腳,畢竟現在可是人人都在傳,他對子不慈,私德敗壞。
選舉在即,眼看著輿論越滾越大,他非常有可能因此競選失敗。
不是沒有找過人幫忙,但現在的情況與之前不同,擺明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而這個人,許炳章也基本確認了是誰。
沈恕平靜道:「伯父,我是真心實意想要幫你,但你知道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何況比起平息伯父這些破事所產生的花費,我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