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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恕感覺到郁松年的手有些鬆動了,便主動牽住了對方:「沒走錯,我就是來找郁松年。」
「只是沒想到,能聽見許先生的那番高見。」
「聽說許先生最近馬上就調任了,禮堂外面還來了不少媒體,許先生不管都多急切,都應該做好自己當下最應該做的事情。」
「什麼樣場合,就該做什麼樣的事,這還是我爺爺在我七歲的時候,教會我的。」
許炳章尷尬地笑了笑,他當然聽懂了沈恕言語中的潛台詞,不過他懶得跟這個小輩計較。
沈恕不足為懼,但沈恕上面的沈道昌,以及與沈道昌交好的那一撥人脈,他也沒法得罪。
等許炳章急匆匆地離開後,沈恕這才轉過身,見郁松年紅著眼,盯著許炳章的背影。
剛才對著許炳章,還能言巧辯的沈恕,如今看著馬上又要哭出來的郁松年,一下就成了啞巴。
他感覺郁松年還緊緊牽著自己的手,就把人帶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拿出手帕,遞給郁松年。
郁松年沒有接,垂眸低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恕沒辦法,只好收回手帕:「你要喝酒嗎?」
郁松年總算看向他:「你說什麼?」
「喝酒。」沈恕從自己口袋裡,拿出了在沈道昌那裡沒收的金屬小酒壺,現在倒派上了用場。
郁松年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抓著沈恕,便趕緊鬆開。
但沈恕的手背還是留下了紅印,只是他自己也不太在乎。
郁松年接過了酒後,看也不看。直接灌了一大口,沈恕甚至沒能來得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喝完酒後,劇烈地嗆咳起來。
郁松年一邊咳嗽,一邊落淚,少年人最狼狽的時候,被沈恕全都看在眼裡。
沈恕用手帕輕輕按在他濕潤的臉頰,掌心拍著他的背:「第一次喝酒都這樣。」
「所以郁松年,這不丟人。」
那整個守夜的晚上,他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沈恕也沒有離開。
在即將要天亮的時候,郁松年還是昏了過去,也不知道他多久沒睡了。
確認郁松年只是昏睡過去,而不是昏迷過去後。沈恕將郁松年的腦袋放在自己大腿上,沒多久,郁松年就醒了。
沈恕用手掩住了他的眼睛:「再睡多一會吧。」
郁松年的睫毛在他手心裡眨了眨,繼而一些濕潤又沁濕了他的掌心。
「沈恕。」郁松年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很啞。
沈恕低低地應了聲,郁松年緩而慢地呼吸著,他感覺到,掌心裡的睫毛,輕輕眨了三下。
「留在我身邊。」
「不要離開。」
第37章
37
沈恕沒能等到郁松年醒來,因為沈元來了。
看見沈元的那刻,就像有千萬隻螞蟻爬到了身上,強烈的不自在感和罪惡感,洶湧而來,情緒幾乎將讓他腸胃扭成一股,泛起刺痛,
沈元扶著門,目露震驚與錯愕地望著他們。他是來找郁松年的,倒沒想到能撞見這種畫面。
郁松年竟然睡在沈恕腿上,剛才沈恕低頭看郁松年,滿含愛意的表情,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沈恕就像一個循規蹈矩了二十年,有朝一日,鬼迷心竅,偷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被失主撞了正著的人。
他強裝鎮定,輕輕托起了郁松年的腦袋,用自己的西裝外套給對方墊上。
可能是太過疲憊,郁松年始終沒醒。
還用臉頰在他的西裝外套上蹭了蹭,發出了含糊的咕噥聲,若是沒有沈元,這該是叫沈恕心軟的一幕。
可惜沈元在旁邊盯著他,沈恕甚至不敢多看郁松年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