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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睨著林伊神色,故意把話說的可憐:「更氣人的是校慶當天葉景城爸爸也來,葉景城爸媽常年不在家,黎審跟我說他已經八個月沒見到過他爸爸了,自打葉景城記事起,每年節日包括春節中秋他爸媽陪他的日子屈指可數,葉景城十八歲生日他爸也只是通過電話說了句生日快樂,只給物質上的東西,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陳穎:「葉景城真可憐,好不容易能見到他爸爸還是在別人的生日上,聽過校慶當天有個環節是全場為他唱生日歌,葉董肯定也會唱吧。」
露露:「那肯定的啊,所以他這兩天心情都不怎麼好的,偏偏我們今天玩的本是關於父與子的,他連玩都玩不下去就走了。」
陳穎:「啊,是嗎,那得多傷心啊,他家現在也就只有他一個人吧?」
露露:「肯定的啊,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別墅里,嘖嘖」
兩人一唱一和,林伊安靜的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門再次被打開,黎審拿著本編程書進來:「葉景城打電話讓我送書給他,但我現在沒時間,得梳理遊戲漏洞,你們誰有空能幫我去一下的?」
露露肯定不能去的,他眼睛看向陳穎和林伊。
陳穎打開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六點四十,她最近跟音樂社的一個男生打的火熱,那人晚上來接她出去吃飯,她抱歉的看向林伊:「只能你去了伊伊」
直到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林伊腦子還是懵的,她看著眼前的葉家別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唉」林伊嘆口氣,就當是為了下午那片掌心的溫暖和同時孤獨人的惜惜相依情吧。
她跟葉景城發了微信,到現在都沒回,微信電話打過去也沒人接,電話打到黎審那,黎審說讓她在門口等一會,等會會有人帶她進去。
等了十分鐘左右,安保處打開大門,林伊踏進院子,也不知道該往哪走,安保亭那下來一位保衛,客客氣氣的對她說:「林小姐你好,少爺讓我帶你進去。」
林伊把包里的書給他:「我就不進去了,你把書給你們少爺就行了。」
保衛連忙後退一步,像燙手山芋一樣躲開,只重複一句話:「少爺讓我帶你進去。」
林伊不想為難人,跟著他進去了。
一路穿過長竹林和迴廊,距離正廳越來越遠,保衛帶她來到了室外泳池。
明月懸空,情如流水的光輝瀉入碧藍色的水面,遠遠可見泳池裡的人遨遊身姿。
不過盯著那麼幾秒鐘,再側頭,保衛已經離去。
林伊抿抿唇,握著手裡的包走了過去。
一個來回結束,葉景城從海水裡冒出頭來,水滴沿著黑髮往下劃,他將頭髮盡數撥到後面,露出光潔的額頭,甩了甩腦袋,水滴灑入池面,波光粼粼的水面晃蕩出一側倩影。
他掀起眼皮,表情有一秒的錯愕,人游到岸邊,骨節分明的兩隻手扶著白色的瓷磚,嗓音帶沙:「你怎麼來了?」
「黎審沒跟你說?」她從包里拿出書,長臂伸出,「你不是要書嗎?我替他走一趟送給你。」
葉景城看著面前站著的人,轉瞬間已經想通前因後果。
他上下打量她,女孩無論何時都是驕傲漂亮的,灰色連帽外套敞開,裡面是白色緊身露腰打底,下身穿著炭黑色純棉運動直筒褲和小白鞋,扎的很高的馬尾辮,上挑的眼尾跟她的人一樣,帶著渾然天生的高傲。
他忽然勾唇笑了,黑亮的眸從她的臉上移到潔白手臂上,同樣伸出了手。
略過厚厚的編程書,抓住纖細羸弱的手臂,用力一拽,『砰嗵』一聲,水花四濺。
林伊從水裡冒出來,突如其來的衝擊感席捲她的五官,心頭血脈擴張,像翻騰的大海波濤洶湧,她用力搓了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