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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舒月把手心，從他的兜里抽出來。他仍然站得很近，一雙手抄在兜里。

顏舒月笑著說：&ldo;楚醫生，你知道嗎，有句話說的是，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rdo;

楚恆同樣笑著回答：&ldo;尼采的《善惡的彼岸》，與怪物戰鬥的人，應當小心自己不要成為怪物。當你遠遠凝視深淵時……&rdo;

說到這裡時，他故意又湊近幾分，薄唇幾乎能在她的臉頰旁擦過，一路擦到她的耳邊。語聲低喃：&ldo;深淵也在凝視你。&rdo;

她的眼底里，都漾著輕柔的光，海洋生物在淡藍色的水裡游來游去，成為了她身後巨大的幕布。

這道語聲弄得顏舒月的耳朵一陣痒痒，他在收回唇的時候，不經意間被她勾了肩。

顏舒月細白的長頸向上伸直，今天塗的是淡粉色的一款口紅，和身上少女氣息、活力十足的衣服很相稱。

手指懶懶地摁在他的肩上，等楚恆意識到什麼的時候，顏舒月粉嫩的唇，笑容未變，含著股淡淡的香氣，在他的嘴角留下一抹印記。

【叮‐‐】

熟悉的系統音來了。

不等系統報出什麼，楚恆反手將她一抓，大掌落在身旁的玻璃窗上。

長臂伸直以後，顏舒月被他圈在小小的距離里。

第037章 曖昧

&ldo;楚醫生。&rdo;顏舒月看一看周圍, 還有人群三三兩兩地經過，見到他們的姿勢, 還以為是在為拍照片擺姿勢，直到沒有在附近找到攝像，才驚覺楚恆在做什麼。

旁邊有人正用手機, 對著淡藍色的水域進行拍攝，用全景鏡頭, 恰巧移動到這一幕，楚恆抬起眼, 也注意到了身邊的這一幕，掌心還抵在顏舒月的耳邊, 胳膊微曲, 指腹輕輕地貼在冷硬的玻璃窗上，有魚群被他的指尖吸引過來，恰好抬起的那一眼, 進入到旁邊遊客手機的屏幕內，他嘴角一勾，對著鏡頭, 靜靜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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