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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你是不知那栗姬,還沒當上皇后就如此囂張,要哪一天他兒子做了天子,哪還有我們母女的活路啊。」館陶又一次在竇太后面前訴苦。
「好了,那栗姬是張揚了些,你這也太言過其實了。」
「我這不是怕以後委屈了嬌嬌嗎。」館陶嬉笑道。
陳嬌莫名地看館陶一眼,繼續替竇太后按摩肩頸。在現代時,她媽媽有頸椎病,她特地去學了按摩。
「好了,嬌嬌,大母好多了。」竇太后按住陳嬌的手,將陳嬌拉到面前,摸了摸她的臉蛋。
「我的嬌嬌,真是個可心的孩子,有孝心。」就是身子骨差了點,再想到這麼一個體弱的孩子,還想著,幫她按摩,心微微軟了些。舊時光整理
「這孩子,盡喜歡做些奴婢的活。」館陶忍不住抱怨,在她看來,按摩這些粗活,喚個奴婢做的就可以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竇太后不滿。
「母后勿氣,是兒臣說錯了。」館陶忙道,「只是……」館陶遲疑了一下,對陳嬌道,「嬌嬌,你去外面玩會。」顯然是有事要與竇太后商議。
陳嬌起身,默默地往外走。其實她知道館陶要說什麼,不外乎就是埋怨她性子悶,沒有鬥志。
「翁主,回嗎?」等在殿外的七喜,見到陳嬌忙迎上來,將貂毛披風替陳嬌系好。
陳嬌搖頭,「去未央宮。」自進入冬月,劉越的母妃王兒駒就病了,一連大半個月都沒見到那小子,說起來,還挺有點想念的。今兒個,趁著天氣好,不冷,就起了去看看的念頭。
一路走走停停,終是到了合歡殿。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叢叢合歡樹。一看就是有人精心打理,即使到了冬季,仍有生機。
陳嬌隔著幔帳給王兒駒行過禮後,便出來了,只是多了個小尾巴劉越。
「你阿母好些了嗎?」陳嬌問。
「恩,昨日父皇來過,阿母就好多了。」劉越答道。
「那就好。」
「阿嬌姐,你是要去找十哥嗎?」走了一會,劉越問。
「阿彘在上課,我們就不去打擾了。」陳嬌搖頭。
「那我們去哪?」
「去北宮。」
「你要去看母后……不是……薄娘娘?」劉越驚道。北宮本就冷落,自薄後被廢後,就更被視為不詳之地,就連宮女都不願去那。
「你不想去的話,我一個人去。」陳嬌冷道。
「沒……沒有,薄娘娘對我也挺好,還給過我糖吃……」
薄後居住在北宮西北角的平華殿。
殿外連個守門宮女侍衛都沒有,清清冷冷的,在這樣一個寒冬臘月,很是淒涼。
陳嬌進入殿後,一路進入內殿 ,才見到一個年老的姆姆,正端著一碗藥走過來。見到陳嬌,先是一愣,隨後忙拜道,「老奴見過嬌翁主,廣川王。」劉越在正月被封為廣川王。
「舅母還好嗎?」陳嬌關切地問。
姆姆正要答話,屋內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陳嬌進入內屋,薄皇后正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單薄的被子,「阿嬌來了。」她掙扎著要起來,姆姆忙放下藥碗跑過去,將薄皇后扶起坐好,勸道,「娘娘,這會冷,您還是躺著吧。」
「不礙事的,我好多了。」薄皇后虛弱地笑笑。她比上次陳嬌看到的還要瘦,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窩深陷。
薄皇后喘息了一會,輕嘆道,「阿嬌,你不該來這的,回去吧。」
「娘娘,來把藥喝了吧。」姆姆端起藥碗。
薄皇后點頭,姆姆用勺子舀一勺,餵到薄皇后嘴邊。陳嬌就這樣看著姆姆一勺一勺地餵著,直到藥碗見底。
喝過藥後,薄皇后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