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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嬌小幅度甩了下頭,甩掉那些有的沒的想法。拉回到面前少年身上。少年有些瘦弱,一看就是過得不太好,想來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陳嬌頓時,心生了些憐憫。想想現代,十二歲的孩子在幹嘛,才讀小學六年級吧。如此想著,不由對牽馬的少年又多了一分愧疚,她這算不算壓榨童工啊。
「鄭青,你累不累啊,要不,你也上來,我們一起騎吧。」陳嬌提議道。
鄭青回頭,陽光下,馬背上的少女笑臉盈盈,眸光如水般柔和晶亮。好一會兒,鄭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紅著臉道,「不……不用了……青……青不累。」
陳嬌見鄭青似乎被嚇到了,才意識到,讓一個少年與自己同騎一乘,似乎有些不太妥。為轉移尷尬,陳嬌找了個話題,「上次見你馴服那馬兒,你對馬很熟悉麼?」
「嗯,青自小就喜歡馬。」談到馬,鄭青眼神都與平時不一樣了。
「那你說說,我這匹是什麼馬?」陳嬌指了指她的馬,道。
「翁主這匹馬,是匹母馬,三歲半,屬於南方馬種,性情溫和,耐力強,適合女子騎乘。」鄭青道。
「你懂得真多。」陳嬌由衷贊道。
「翁主過獎了。」鄭青靦腆笑道。
鄭青顏色頗好,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讓陳嬌不由得想起來了,現代時常哼的一首歌: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回過神來,陳嬌才發覺,自己竟把那歌唱了出來。再看鄭青,靦腆的笑容里多了幾分羞澀。
陳嬌老臉一紅,清了下嗓子,拍馬屁道,「鄭青,你這麼懂馬,騎術又這麼好,將來肯定能做大將軍。」這樣一個懂馬,騎術又好的少年,如果給他機會,是不是將來不弱於衛青?這個想法,讓陳嬌激動不已。
對這個容易臉紅,靦腆的少年,陳嬌有一種直覺。這個少年,將會是一個不亞於衛青的人才。至於為什麼在歷史上沒有顯露,或許是沒有遇到機會。衛青,不也是因為衛子夫,才有被劉徹看中的機會嗎。不然,或許還真有可能會是一輩子馬奴也說不定呢。
「青,不敢想。青只願能有一天,可以上戰場,打匈奴。」上戰場,這是鄭青最大的心愿。他家奴出身,沒有辦法掌控自己的命運。更何況這個時代,貴賤分明,兩極分化,平民想出人頭地更是艱難。
「要相信自己,俗話說,英雄不問出處,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現代看多了心靈雞湯的陳嬌,忍不住也給鄭青來了一碗。「你一定可以的,我等著你,拜將封侯的那一天。」
土著少年,鄭青,哪見過這些?當下就被這碗濃雞湯,灌得激動不已。
「諾, 青定不負翁主所期。」
「過兩日就是中秋,不對,祭月節了,提前祝你祭月節快樂。」陳嬌笑說。
「青也提前祝翁主,祭月節快樂」
……
一路同行,兩人談笑甚歡。不知不覺,就到了清明門,進了城門就入了長安內城。陳嬌也不好再讓鄭青牽馬,便翻身下馬,笑著道謝,「讓你牽了一路的馬,謝謝哈。」
鄭青忙道,「是青的榮幸。」
見鄭青又一副被嚇到的樣子,笑道,「你呀,不用這麼拘謹。我們是朋友了,不是嗎?」
……
回到侯府,陳嬌還在笑,想到鄭青每每被嚇得手忙腳亂的憨樣,她就忍不住又想逗他。這可能是所謂的欺負老實人的惡俗味吧?
兩日後,便是8月15,祭月節。
陳嬌一早起來,就被館陶拉著,又是弄頭髮又是試衣。五顏六色各種綾羅綢緞,穿了脫,脫了又穿。陳嬌像個木偶人,被擺弄了有大半個時辰,最後還是肚子餓了,館陶才終於放過了她。
吃過早食,又是挑禮物。看館陶那興高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