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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校尉都是倾巢而出,四处打探,现在都把各自有利的证据摆出来,王恕只能做个主持人,可是离主审,却还差了不少。
王恕的眼睛,只得朝丹陛上的朱佑樘看了一眼,想看看皇上是什么意思。
而朱佑樘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场争辩,没有做声。王恕朝他看来的眼神,他不是不清楚王恕心中的想法,王恕是不愿判柳乘风无罪,因为一旦无罪,那么势必会成为身上的一个污点,不管柳乘风有没有罪,总会有人跳出来质疑,对这些朝臣来说,名誉有时候比性命还重要。
朱佑樘不禁苦笑,心里想,你们视名如命,可是朕又何尝不是如此?名利,名利,这世人果然都挣不脱。
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有人肯为柳乘风说话,可是柳乘风摆出来的证据,却也能令人信服。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人鼓动,可是鼓动是一回事,杀人还是另外一回事。毕竟在天子脚下,带着这么多人,不管是弹压民变也好,是镇压叛乱也罢,总归是杀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这些人,难道就不会有无辜的百姓?谁也说不好,所以这个时候表态,不啻是自掘坟墓。
站在一侧的萧敬,一双睿智的眼眸扫视了一眼这朝中的衮衮诸公,脸上不由生出了些许笑容。就算自己那借刀杀人的计划失败了又如何?无论是陛下?还是朝臣,都在意自己的清名,你柳乘风就算是冤枉,就算是没有做错,也绝不会有人站出来为你说话。…;
柳乘风看着所有人,不禁有些无语,这么多人,居然都是如此。他心里不禁想:“既然如此,为了自救,那我也别怪我无耻了。”
他的目光中,掠过一丝出奇的光泽,就好像是下定了某样决心,随即高声道:“这背后,既然有人主使,那么,主谋之人难道就不追究?这样的人,实在是社稷心腹之患……”他一边说,一边捋起长袖,一副咬牙切齿状,可是正在这时候,袖子里一份报纸却是趁机跌落下来,徐徐的落在了地上。
柳乘风的脸色骤变,随即以极快的速度将报纸捡起来,正要重新收入袖子里去。
那些无言以对的文武百官,这时候看到柳乘风这紧张的样子,眼中也都闪露出异样。
只是一份报纸而已,这个柳乘风为何连脸色都变了,莫非这报纸有蹊跷。
刑部侍郎彭健几乎要跳起来,大喝道:“大胆,你身为钦犯,入金殿受审,居然还敢藏匿东西,这是什么,快快从实招来。”
这也难为了彭健彭大人,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可是要想弄出点儿莫须有的罪名,却还要花费不少功夫,柳乘风这紧张的样子,透着一股子心虚,彭健心里头,已经认定这柳乘风一定藏着什么猫腻。
柳乘风更紧张了,连忙道:“只是一份报纸而已,和你有什么干系。”说罢又朝王恕作揖道:“请大人判罪吧。”
彭健冷笑,柳乘风越是不肯拿,他就觉得柳乘风越是心虚,森然道:“事情还没查清楚,岂能草率决断,来,把他的报纸搜出来,本官要看看,这人到底玩弄什么花样。”
倒是坐在左侧的大理寺寺正吴友清听到报纸二字,脸色也黑了下来,眼中掠过惶恐之色。
柳乘风正色道:“这报纸大人还是不要看的好……”
彭健拍着桌案,怒道:“本官就要看,你不拿出来,就是别有所图,这案子就一日审不清楚。你到底拿不拿?”
柳乘风被逼无奈,只好将报纸交出,彭健心满意足的接过报纸,一看这报纸的名头,却是清风二字,心里冷笑,清风报,却是从没听说过,接着继续看了几下,随即,他的脸色如入宫前的吴友清一样,骤然变色了,额头上,已是大汗淋漓,嘴唇哆嗦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彭健的表情吸引,这时候满殿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