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第1/2 页)
南樓月是什麼人,只一打眼便把錢九的來處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猜著了之後,倒有些佩服起潘復來,真沒想到,潘復都進了大牢,還能使喚人出來替他跑腿兒尋門路,實在有些本事,看起來真不是自己先前以為的酒囊飯袋,只是從這人一個勁兒往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來看,也斷不是什麼好東西。
錢九先頭知道潘復竟然跟個戲子相好,還暗裡笑話潘復了一番,雖說戲子扮上挺像那麼回事,到底是男人,哪能跟真女人比呢。
誰知今兒跟南樓月一照面,頓時就從笑話變成了羨慕,誰能想到一個男的能長這麼好看呢,這要是換上袖衫羅裙,扮上,活脫脫就是一絕色美人啊,怪不得潘復為了他都跟媳婦和離了,要是換了自己,有這樣銷魂的美人,也一樣不要家裡的黃臉婆。
心裡想著,神色便帶上了幾分輕浮,嘿嘿一笑道:「都說南邊的水養人,把人養的細皮嫩肉,男的都格外秀氣,先時我還有些不信,今兒才算信了,南老闆好風姿啊。」
南樓月眉頭一挑:「若我未記錯的話,你我並未見過。」
錢九嘿嘿一樂:「先前是未見過,這不今兒一見不就認得了,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等第三回 再見說不準就成朋友了,南老闆說在下這話可在不在理兒。」
南樓月倒是好脾氣的道:「是有些道理,即便如此,你總該自報一下家門吧。」
錢九一見有門兒,忙舔著臉道:「在下錢九,在官府大牢里當差。」
南樓月點點頭:「你是錢九,在大牢當差,我知道了,然後呢,還有什麼事?」
錢九愣了一下,沒想到南樓月竟是這麼個不好應付的,這是打定主意要跟自己這兒裝傻了不成,錢九在心裡冷哼,想裝傻混過去,門兒都沒有,也不看看爺是幹什麼差事的,敢在爺跟前兒裝傻糊弄事,做夢。
想到此臉色一沉:「南老闆,咱明人不說暗話,我既然大老遠跑到這兒來,自然不可能白著手回去,南老闆也就別裝糊塗了,潘復說他家那宅子的房契在你手裡捏著呢,拿出來吧。」
南樓月卻笑了:「你便是衙門裡當差的大爺,也沒說平白無故就找人要房地契的吧,更何況我跟你說的這個潘復無親無故,他家的房地契如此要緊,怎會在我這兒。」
錢九雖早就料到南樓月不會痛快的把房契拿出來,卻也未想到,他直接來了個矢口否認,不禁咬著牙道:「你不會說根本不認得潘復吧。」
南樓月道:「他跟六爺有些交情,之前常來梁府,席上照過一兩面,認是認得,只是並不相熟。」
南樓月一句不熟把錢九給氣樂了:「南老闆當真是厲害,一句話就推了個乾淨,你說不熟就不熟啊,潘復可說你們倆相好著呢,相好的都鑽一個被窩了。」說著頗有些不懷好意的在南樓月臉上身上來回的掃,滿是淫邪之色,心道這細皮嫩肉的,真是比花樓的姑娘還白,也不知道身上是不是也跟這張臉一樣白。
南樓月臉色一變厲聲喝道:「錢九你當這裡是什麼地兒,堂堂梁府能由著你個衙門小吏訛詐不成。」
南樓月的話錢九倒不怕,反而嘿嘿一樂:「你別拿梁府嚇唬我,爺可不是嚇大的,有道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梁府怎麼了,梁府也得還錢,痛快點兒把房契交出來,要不然真動起手來,折了你的胳膊腿兒,可別怪你家錢爺不惜香憐玉。」
南樓月還真沒碰見過這麼要錢不要命的,遂也懶得再跟他多糾纏,直接喊了幾個護院過來指了指錢九:「這人挖空了心思往後院跑,不知存了什麼歹念。」
後院?這還了得,只梁府里當差的誰不知他們六爺在後院裡藏著個大美人,看的眼珠子一樣要緊,這開了園子人雜,六爺一早便交代了他們這些護院,這幾日就在這邊兒盯著,若有閒雜人等想靠近後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