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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潘復心越涼,自己先頭是被梁驚鴻一口一個潘兄叫糊塗了,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如今想來,那梁驚鴻是什麼人啊,雖不知確切的出身家世,可就看潘府對他遠接高迎奉為上賓的態度,便知必然出身不凡,說不準就是京里哪個名門世族家裡的公子,莫說這樣出身,便是燕州城裡那些富家子弟,哪個不是眼珠子長在頭頂上,眼角都不夾自己一下,若不是有所圖謀,梁驚鴻這樣的人又怎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越想越明白,越明白心越涼,想到如今自己的處境,頓時就泄了勁兒,終於明白過來李順兒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之前自己是得意忘形了,如今自己的小命可攥在人家手裡呢,若是惹惱了他,把自己一棍子打死,就地挖坑埋了,這荒郊野外的誰能知道。
想到此,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忙道:「李管事李爺,之前是小的有眼無珠,得罪了李爺,您大人大量莫跟小的計較,小的保證,保證不把這事說出去,還有,我,我這就回老家去,再不來燕州城。」
李順兒倒有些意外,不想這潘復竟是個能屈能伸的,剛還高高在上呢,一轉眼就能做小伏低的認栽,這樣的人是絕對的小人,若今日放了他,只怕往後會有麻煩。
想到此,眼裡厲光一閃,落在潘複眼里,嚇得險些尿了褲子,忙道:「我,我保證永遠不踏進燕州城,也,也不會把這事說出去,六,六爺既讓您如此傳話,自,自然沒想要我的命,我發誓,若進燕州城,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潘復真是嚇死了,剛李順兒眼裡的殺氣,他可看的清清楚楚,說話磕磕巴巴的,上下牙都忍不住打顫。
他提起六爺,李順兒便不好下死手了,畢竟六爺的確吩咐過,只是讓潘復不許再出現在燕州城,沒說要他的命,便道:「潘大爺可記住您今兒說的話,若日後在燕州城見著,可莫怪奴才不講情面了 。」撂下話,上了車,兩個小廝衝著潘復啐了兩口唾沫,跟著李順兒走了。
眼睜睜看著那車上的風燈隱沒在夜色中,潘復渾身終是一松,仿佛一瞬間全身的力氣都抽走了,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心裡卻恨得不行,恨梁驚鴻陰險狡詐,仗著 權勢巧取豪奪,恨南樓月虛情假意,怪不得都說戲子無情,果真不是好東西,亦恨皎娘紅顏禍水,不安於室,害的自己落到如今這般境地,辛苦經營這麼多年,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了,真恨啊,恨的咬牙切齒卻無濟於事,只得不停的罵皎娘……
別院中皎娘連著打了兩個噴嚏,韓媽媽忙把帕子遞了過去:「可是著了寒涼,怎好端端的打起噴嚏來了。」一句話話,讓皎娘想起上午那檔子荒唐事來,捏著手裡的帕子咬了咬唇低聲道:「無礙。」
旁邊的小丫頭道:「這都快入夏了,晌午頭上都有些熱呢,哪還能著著什麼風寒,聽我娘說連著打噴嚏許是有人念叨了。」
有人念叨了?皎娘不由想起冬郎來,這會兒應該進京了吧,也不知如何?是不是進了學?學裡的先生和不和善?葉氏家裡那位小公子會不會欺負他?自上回那封信之後,便未再聽見消息了。
正想的出神,忽手裡的帕子被人抽了去,皎娘抬頭,竟是上午說今兒不會再來的梁驚鴻。
梁驚鴻臉上帶著笑,好似上午的事未發生過一般,開口道:「這是想什麼心事呢,不妨跟我說說,許能與你開解一二。」
第88章 攤開來說明白
皎娘卻未開口, 只是回身從側面的針線笸籮里拿了繡繃子出來,頷首低頭開始一針一線的繡了起來,倒把梁驚鴻晾在了一旁, 被冷落在旁的梁驚鴻也不惱, 把手裡的帕子塞到袖子裡,探頭過去瞧她繡花。
這一瞧倒微微一愣,他雖不是女子, 會做這些針線女紅,到底生養在富貴窩裡,一概吃穿用度都是頂尖兒的,見的好東西多了, 自然眼力不差,更何況,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