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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州的牙行據皎娘知道,還算誠信,又是特意挑的人,應不會太差,韓媽媽之所以不滿,是因她眼界高,看慣了那些高門大戶里的規矩,自然瞧不上牙行這些人。
有些事皎娘不想去深想的,因她從心裡覺著這些都跟她並無干係,可韓媽媽不知是有心亦或無意,時常說起京城的一些事,透出隻言片語里的信息,卻又由不得皎娘不想,畢竟冬郎如今在京里進學,而現今的處境,皎娘著實猜不出梁驚鴻的心思。
縱皎娘活了兩世,可兩世里加起來也沒有多少年,且除了家人之外,唯一算是親近的男人便是潘復,而自己跟潘復雖是夫妻,卻並無太深牽扯,自己根本不用去猜潘復的心思,本以為日子便那抹無波無瀾的過下去了,哪知陡生禍端。
皎娘知道自己的容貌不差,卻也並未美到讓男人一眼便放不下的程度,之所以惹出這樣一場禍事,許是自己命里註定該有此劫吧。
先頭想著梁驚鴻這樣的人,也不過是圖個新鮮,三朝五日膩煩了,便丟開了,哪知他近日的表現,卻越發讓人看不明白了,倒不似之前只想那些事,仿似真要過日子一般,自己與他過日子?便想想皎娘都覺荒唐。
想到此,不免搖頭,自己平白想這些做甚,梁驚鴻京里的家宅府邸,規矩等等跟自己有什麼相干,如今他留在這燕州府是因興頭未過,待興致過了,這小小的燕州府,便想留他也是留不住的。
卻又想起南樓月來,對於南樓月皎娘先頭只是聽潘復提過一兩句,後來方知潘復總往梁府去便是為了南樓月,而南樓月竟是梁驚鴻一早便布下的棋子,若沒有南樓月想來潘復也不會如此著急的寫下和離書。
這些事皎娘越想便越覺得梁驚鴻這男人可怕,不過一個念頭,便使出這麼多心思手段來,不止南樓月,還有葉氏,冬郎乃至自己爹娘,自己盡再他掌握之中,虧得先頭自己還以為只要勸得潘復不與他來往,便能避開,當真可笑,早在明樓下,他起了心思,這場禍事便避無可避了。
而如今便在這別院之中,兩人既有肌膚之親又同床共枕,卻仍猜不出他的心思,到底想如何?
韓媽媽把雪糰子接過去,交給一旁的丫頭,遞了參茶過來,盯著皎娘用了半盞方道:「聽聞那北國的使團已進了城,今兒晚上應是接風宴,估摸著明兒六爺便能回來了。」
皎娘一愣下意識道:「明兒便回來?」
韓媽媽聽了這話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看起來六爺若想順心如意,還有的等了,這位心裡是巴不得他不回來呢,而六爺哪兒不用想都能知道,必是惦記的緊,若不是皎娘執意不願,走的時候便一起把人帶去了。
想到此,心裡不免替六爺委屈,開口勸道:「大娘子莫怪老奴多嘴,這人啊一輩子長著呢,誰也料不准能遇到什麼人,什麼事兒,且遇上了當時當日也不能分辨到底是福是禍,既如此,不若想開些,到什麼時候說什麼話,六爺的性子雖霸道了些, 對大娘子卻是真心實意,大娘子莫總想著前頭那些不開心的事,只瞧如今六爺的心意,也便自在了。」
皎娘自是知道韓媽媽是一片好心,雖她是梁驚鴻的人,卻對自己極為上心,皎娘亦不是鐵石心腸,人家對她好,自然是記著的,也知道韓媽媽的話有些道理,事情已經到了這般境地,想不開也得過,想開了也是過,何必總彆扭著,倒弄得所有人都不痛快。
只是便自己不去想前頭那些事,也不知怎麼應對梁驚鴻這個男人,或許自己是該好好想想,逃避總不是長久之計,畢竟瞧如今梁驚鴻的意思,一時半會兒是不會罷手的,他若不罷手,一日兩日,一月兩月還好說,日子再長了,爹娘哪兒如何能瞞得過去。
可如今自己這樣的處境,又如何能讓爹娘知曉?越想越愁,眉頭都蹙了起來,支著腮在炕几上發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