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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聽音兒,皇上此話一出,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蕭璟瑀年紀品貌才情地位,與公主也算匹配,若是那個奶娃子新帝, 公主嫁過去不等於守了活寡,即便為了兩國邦交不得不答應和親,皇上也還是親爹,當爹的誰捨得害自己親閨女。
只不過這和親雖是兩國邦交卻又干係了皇上的後宮家事, 以自己的身份,有些話明知是對,也斷不能說出口, 故此微微垂眸並不言語。
見他這副不干己事不開口的德行, 皇上不免氣結, 心道這會兒倒知道明哲保身了, 也不想想若非自己這個當姐夫的大度, 五年前睜隻眼閉隻眼的裝了糊塗,他能把個死人牌位順順噹噹的迎進侯府?做夢吧。
想到此,冷哼了一聲道:「倒是朕一葉障目了,這和親也不一定就是他北國來求娶, 朕聽聞北國有幾位公主皆生的國色天香, 既求娶不妥,嫁個公主過來也是一樣, 只不過朕的兩位皇子年紀小, 有些不合適, 好在我南楚朝堂青年才俊眾多,選一個出來,也足以匹配她公主之尊。 」說著語氣一頓卻笑了出來:「朕可是糊塗了,現今朕這御書房裡不正又兩位才俊嗎,還費工夫去選什麼?」
梁驚鴻心覺不妙,忙道:「皇上,這萬萬不可。」
皇上臉色一沉:「為何不可,莫非朕的公主嫁得,你卻娶不得嗎。」
梁驚鴻頗有些無奈的道:「皇上,驚鴻已娶正妻。」
皇上心道,就你小子當年鬧得那出,誰還不知道堂堂侯府娶了個婦人的牌位進府,用得著你小子提醒朕嗎,遂沒好氣的道:「死者已矣來者可追,正可藉此機會續一位新夫人,也好承繼祖廟。」
皇上也是趁機想勸勸這小子,總不能真守著個死人牌位過一輩子,豈非絕了侯府嫡支的香火,不想這小子極是執拗,梗著脖子道:「驚鴻無意續娶。」
皇上氣歸氣到底拿自己這小舅子無法,畢竟皇后就這一個嫡親的兄弟,自小親厚,這小子又是個執拗脾氣,認準了的事,打死也不悔改,著實讓人頭疼,心中鬱悶,目光一轉落在冬郎身上,倒是有了主意道:「你甘願守著你那娘子的牌位當個鰥夫,朕不好強求,不若玉卿家娶了那北國的公主為朕分憂。」
冬郎怎麼也沒想到這和親之事,轉來轉去末了竟落到了自己身上,一時有些發懵,不知該如何應對,卻聽旁邊梁驚鴻道:「公主出身皇族身份尊貴,便我南楚沒有合適匹配的皇子,亦可在宗室中選,狀元郎出身寒微,娶和親公主,怕是不妥。」
梁驚鴻這幾句話倒真把皇上氣樂了,並未理會他而是傳了劉柱兒進來吩咐:「你這奴才記性好,可還記得五年前咱們小侯爺上的那道請婚摺子上,說的什麼?」
劉柱兒一直在御書房伺候,自然知道五年前小侯爺鬧的那出荒唐事,忙道:「奴才記得。」
皇上點點頭:「說給咱們小侯爺聽聽。」
劉柱兒不知提這個做甚,卻不敢怠慢大聲道:「小侯爺的請婚摺子上說,燕州玉氏出身書香,端麗和順,孝悌柔嘉……」背書一般,把當年梁驚鴻請婚摺子上的話背了個一字不差。
背完了,皇上揮手遣了劉柱兒下去,不緊不慢的道:「是朕記差了,還是你那請婚摺子上寫差了,既是書香之家,怎這會兒又說出身寒微,莫非狀元郎不姓玉,亦或不是你那娘子的親兄弟。」
梁驚鴻是真有些無奈,自己這姐夫雖貴為九五至尊,有時候那性子真跟個孩子一樣,尤其愛尋自己逗樂子,看著自己為難,心裡就能樂上一陣,這是皇上多年以來的惡趣味,自己早就見怪不怪了。
不過他可不會如皇上的願,剛才乍一聽皇上提起冬郎,未深想便脫口而出,是關心則亂了。
想到此,神色一緩,側頭打量了冬郎一遭道:「聖上慧眼如炬,狀元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