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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驚鴻如今想想自己竟然扭身跑了,就覺丟人,想他堂堂京城的小侯爺,何時這麼慫過,可偏偏他就慫了,當時看見皎娘那樣哄著那孩子睡覺,他竟然怕,怕這一切是真的,怕那孩子真是她跟那南樓月生的。
想到此不禁道:「若我要真胡來了,哪裡還能上表姐這兒來。」
倒是這麼個理兒,葉氏聽了這話,心裡略定,想了想道:「不是讓李順兒去姑蘇了嗎,他必知道其中緣由。」
被葉氏一提醒,梁驚鴻方才想起來,急喚了李順兒進來問他那八百里加急的書信里,可有什麼遺漏?
李順兒一聽六爺這冰碴子一般的語氣,腿兒就軟了,噗通跪在地上:「是,是有一樣笑奴才覺著不大要緊,便未寫在信上。」
梁驚鴻咬著牙:「什麼不大要緊?」
李順兒臉都白了:「就,就是,那南樓月夫妻育有一子名喚壽兒,當,當年在,在燕州府的時候,那產婆子是奴,奴才去請的,故此知道,大,大娘子那身子不能……」說著頓了頓到底不敢說下去:「奴,奴才,便猜著那孩子許是為了打掩護抱養來的也未可知,故此未跟六爺提及。」李順兒心裡也覺著冤枉呢,六爺又不是今兒才知道有那孩子的,當日動用侯府消息網的時候不就知道了嗎,怎麼今兒瞧見真人就忘了不成。
梁驚鴻臉色倒是緩了緩,是了,皎娘那樣的身子,如何能生養,更何況既然蕭璟瑀算計好以皎娘為籌,又怎敢讓她嫁人,更何況還是那南樓月。
的確,他先頭就知道有這個孩子,可知道是知道,親眼瞧見又是另外一回事,尤其他想起剛才皎娘臉上那樣溫柔的神情,竟真如慈母一般,讓他從心裡生出一股懼意,他梁驚鴻竟有一日會懼怕,還是懼怕那樣一個柔弱女子,這說出去只怕都沒人信,卻是事實。
葉氏忖度他複雜的神色,倒是悟出些意思來,揮手把李順兒遣了下去道:「如今雖過去了五年,我卻仍記得當日在燕州的時候,你那樣的神情,當時我真想告訴你皎娘未死,卻終是不敢,到底我也拿不準皎娘的生死,說與你了豈不是雪上加霜,那時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去寺里燒香,望佛祖慈悲,保佑她好生活著,此生便再無所求。」
梁驚鴻陡然一震,是了,這五年來自己天天想日日念,無數次想過,只要她回來,只要她好好的回到自己身邊來,自己便再無所求,如今她回來了,自己還糾結什麼,她既喜歡那孩子,自己便當了兒子養又能如何,難道他堂堂侯府連個孩子都容不下嗎。
第196章 故人來訪
皎娘卻猶自惴惴, 想著梁驚鴻這般來了又去是要做什麼,以梁驚鴻的霸道性子,豈會安生, 只不明白他為何來了話都未說一句便又走了, 莫不是又想使什麼齷齪手段。
想到此又不覺搖頭,這也不是燕州府那時候了,他正在興頭上丟不開, 如今可都過去五年了,縱有多大的興頭也該過去了吧,尤其他這樣的男人。
皎娘微微嘆了口氣,她此生所求不過安穩度日罷了, 可即便這小小的想頭也是奢望,從燕州到姑蘇又到京城,她終是又落在梁驚鴻手裡了, 佛曰聚散皆是命數, 難道此生與梁驚鴻裹在一起就是自己的命嗎。
皎娘惴惴的一宿未眠, 次日一早梁驚鴻未來倒是來了一位訪客, 婆子進來通傳說侍郎府周夫人來訪, 皎娘微微一怔,一時間不知婆子說的這位侍郎府的周夫人是何許人。
其實就連這些使喚婆子,也都是昨兒梁驚鴻走後李順兒遣過來的,昨兒梁驚鴻走了不久, 李順兒便來了, 進來便給她磕頭,接著把屋裡屋外的使喚婆子都換了, 這幾個一瞧就知是有體面的婆子, 一行一動都極有規矩, 讓皎娘不覺想起了韓媽媽。
想起韓媽媽,便想起韓媽媽對自己的好來,心中不由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