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頁(第1/2 页)
同貴兒忙道:「是奴才一時失察,那些看門的以為是少爺您的人,便一併放了進來,哪知竟是……」說著頓了頓終究未說出表小姐三個字。
說實話雖說主子的婚姻大事輪不到他們當奴才的說三道四,可舉凡跟著大爺的誰不知道這王雲兒什麼德行,在夫人跟前兒收斂著性子,裝賢良淑德,一個勁兒討好,背過身來便是母夜叉。
這王雲兒自小被寵溺的刁蠻任性,加之她爹吃喝嫖賭不務正業,成日裡正事不理,只管尋花問柳,房中烏七八糟,什麼家裡的丫頭,外面花樓的姑娘,只瞧著順眼的便弄進府中收房。
王雲兒的親娘雖是正房卻不知自持自重,加之王雲兒的爹混帳,只瞧上的便一味寵著,內宅中未立下規矩,故此那些小妾並不懼怕正房,以至於在王家正房跟小妾們對罵都是尋常事。
王雲兒自小聽的多了,便也耳濡目染的學會了,平日好歹知道收斂著,不露出來,可一旦性子上來,便顧不得了,撒起潑來,什麼難聽的糙話兒都說得出口,且心黑手狠,尖酸刻薄,總之沒一處好的。
同貴兒在王雲兒手下可是沒少吃虧,光挨的巴掌都不知多少了,之前是顧忌著萬一少爺娶了王雲兒,便是當家主母,得罪了她哪有好果子吃,只能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
如今他同貴兒得了六爺抬舉,往後便是這邊的人了,莫說潘府如今已經打消了跟王家結親的念頭,便是少爺真娶了這母夜叉,也管不到自己身上了,趕上這個好機會,豈不正好出口惡氣。
更何況韓媽媽在哪兒眼巴巴瞧著呢,韓媽媽是什麼人,那可是侯府里都有體面的,這樣的媽媽竟由著王雲兒吵鬧半天都未出聲,自是有心瞧瞧自己有沒有膽子,敢不敢管這可能是自己前主母的王雲兒。
同貴兒心裡明白著呢,自然不會留手,直接便讓婆子把王雲兒捆了,只是王雲兒的身份在哪兒擺著,在少爺跟前兒到底有些話不能說的太過。
潘明成自然知道同貴兒的意思,瞥了他一眼道:「留心去當你的差事吧,底細些,莫出差錯,南樓月若走便由著他走。」說著微微嘆了口氣,抬頭望了望四周:「再過幾個月,這別院想必也要空下來了,他待在這兒也沒什麼意思。」
同貴兒聽了這話,心中不覺一跳,少爺這意思再明白不過,莫非小侯爺再從京里回來,便是要接人走了,若果真如此,可真是一步登天了。
誰能想到,內院這位一個嫁過人的,竟然還有這樣的大造化,可見這人真是命啊,命好的,怎麼著都是富貴,命不好的,任你如何上躥下跳的折騰,也沒用,只是不知小侯爺接了這位去,是帶回侯府還是另尋一處宅子安置呢?
想到此,同貴兒不禁暗暗搖頭,自己想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只要認準了一件事,從今兒往後內院這位大娘子便是自己的主子,她去哪兒,自己去哪兒不就結了。
同貴兒這小子能有如今的機緣造化,真不是全靠運氣,不說別的就他心裡這股子明白勁兒,便不是常人能比的,心裡明白,有上進心,做事穩妥,又拎得清自己的身份,並不一味的攀高枝,這樣的人想不出人頭地都難。
眼瞅著大爺帶著王雲兒上馬車往燕州城去了,同貴兒真替大爺松兒了口氣,就王雲兒這樣又糊塗又蠢的,誰攤上誰倒霉,這就是一個糞坑,大爺擺脫了這樁婚事,娶誰都比一頭扎進糞坑裡強。
潘明成到底跟王雲兒是表兄妹,雖說一直不待見這個表妹,好歹之前兩家暗許過婚事,潘明成便再不中意,也知道這個表妹或許會是自己未來的妻子,便她今日如此潑婦一般的行徑,幾乎敗光了他心裡本就不多的那點兒情份,依舊不會真把她送進衙門裡去問罪。
同貴兒所言雖有些嚇唬的成分,若較真兒的話也算有理有據,王雲兒跑去別院裡大鬧,論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