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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怪這小夥計,實在是這位小侯爺名聲在外,家世不用說了,忠勇侯府,整個南楚便是那市井小民,怕也沒有不知道的,更遑論人家還是國戚,那位可是貨真價實的國舅爺,雖說五年前那檔子事鬧得大,應了他娶那平民女子的靈位入門,到底是個靈牌,人都死了五年了,這世上的男子,縱然再痴情,還能守著靈牌過一輩子不成,更何況,小侯爺可是侯府長房嫡孫,若不娶妻,侯府的香火豈非斷絕了,故此,便小侯爺不想,侯府,宮裡也斷不會容他如此。
京里的世家大族只家裡有閨女兒未嫁的,誰不想攀這門親,故此每逢這時候,西郊這邊便越發熱鬧,隨便往道上看一眼,都是高頭大馬,油壁香車,隔著車窗的紗幔,都是釵環鬢影的女眷,車馬簇簇使奴喚婢的說是踏青出行,實則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可惜,那位小侯爺雖每年都會在這園子裡住上一月,卻從不出內宅半步,任外面春光再好也無濟於事,不過近兩年,侯府常有女眷前來賞花,作為男主人難免要應付一二了。
尤其今年侯府老太君,趕上天和日暖,靜極思動,興致一來,領著一乾女眷來園子裡賞花,大約是想給孫子驚喜,事先並未知會,車馬快到園子門了,大管事李順兒方得了消息,忙著遣了小子去內宅報信兒,他自己忙著迎上老太君見了禮,讓著老太君往內宅花廳里坐了。
老太君坐下,四下打量一遭跟旁邊的葉氏道:「都說這院子齊整,我瞧著倒也尋常。」
葉氏忙道:「老太君說的是,這園子我瞧著都差不多,倒是外面那梨花開的比旁處里好。」嘴裡雖如此說,心裡卻不然,從一進外面的園子門,葉氏便暗暗嘆息,除了那些梨花,這園子的一山一石,一樹一景竟跟燕州城外的別院一般無二。
要知道哪處別院五年前便已付之一炬,燒的連渣兒都不剩了,誰能想到,那小子竟在京里又蓋了一處,一模一樣的,剛邁進來的一瞬,葉便明白了為何外面種了許多梨花,那犖犖清絕皎若月,潔如雪的梨花,瓣瓣不正似那柔弱的皎娘嗎,這小子是蓋了一模一樣的園子由不罷休,還要種那些梨花用來睹花思人,縱葉氏深知兩人始末,卻也未想到他會如此長情。
以葉氏想,便再刻骨銘心丟舍不下,一兩年也該淡了,如此已算得情深意重,畢竟人已沒了,若女子許能守著過上一輩子,男人卻怎麼可能,更何況驚鴻這樣的身份。
不想自己竟是看差了,只從這園子便知縱然過了五年,他心裡仍未放下,想也是,若放下了,老太君今兒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的跑來這裡,果真為了賞花,侯府里那偌大的花園子什麼奇花異草沒有,再不成,宮裡可是有個瓊花宮的,那宮裡的梨花每一棵都有上百年了,開起來密密匝匝玉樹瓊花,美的不似凡塵,又哪裡是這邊的梨花可比。
過了五年仍如此,當真是入了情魔,本來此次進京,葉氏還惦記著尋個機會跟驚鴻說明白,想著時過境遷,那晚的事又太過蹊蹺,到底不能一直瞞著。
可瞧這境況,若自己如實道來,當年那晚皎娘失蹤的蹊蹺事,又不知要掀起多少風浪來了,到時,莫說老太君,便是皇后娘娘哪兒怕也交代不過的,況,韓媽媽也說的清楚,當時中了迷藥,聽的模模糊糊,便她自己也不敢斷定真假,再有,皎娘那個身子,本就不是個長壽的,又小產傷了身子,雪上加霜,便真是被人救走了,這些年過去也不知吉凶禍福,平白的又生事做甚?想到此,便打消了之前的念頭。
第172章 孽緣難消嗎
更何況, 老太君今兒可不是單為了逛園子來的,這樣的園子在燕州府許算得體面,可要拿到京里就排不上號了, 達官貴人多如牛毛, 隨便哪一家的園子拿出來都不是燕州那些能比的,所以這園子也只能算齊整些罷了,若非驚鴻在, 估摸著這樣的園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