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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司業和沈四公子在船尾釣魚,我們進去吧。」
時澤恩帶著三人向裡面走去。
薛景恆和沈融謙見人到齊了,便收起魚竿,彼此一番見禮後,沈融謙吩咐下人開船。
畫舫在湖面駛過,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水底遊動的魚蝦,湖面捕食的水鳥,遠處薄霧掩映的山峰,撲面而來混雜著水汽的涼風,都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林清媛常年拘在府里,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早就被眼前的美景吸引得挪不開眼睛,整個人一動不動,仿佛是呆了。
時澤恩幼年喪父,小小年紀就為了求學,走南闖北,又因為要準備科舉,讀過不少詩書,所以不管是閱歷還是學識都比林清媛豐富。
於是很貼心地為林清媛講解剛才飛過的水鳥叫什麼名字,平日裡又愛捕食哪種魚蝦,什麼樣的天氣不宜出海,如果要長時間坐船,又應該做怎樣的準備等等。
林清媛本就是好學的人,遇上不懂的,還會再三追問。
他們一個願意講,一個願意學,一時間倒是相得益彰。
第22章 羨慕 我還是只喜歡你。
畫舫行駛過程中無法釣魚,薛景恆和沈融謙就在船尾擺上了棋盤,打算消遣一下時間。
只有楊西雨獨自向畫舫裡面走去。
崔肆意見林清媛現在過得這麼好,又想起前兩日聽母妃說起景祐帝要為三皇子和四皇子納妃的事情,畢竟是打小的情誼,終究不忍心看楊西雨自己往火坑裡跳,於是也跟了上去。
楊西雨一個人站在茶室窗前,向外面望去,眼神有些放空。
崔肆意思忖半天,還是開口道:「哎,楊西雨,不是我要存心壞你的好事,只是我那三皇兄和四皇兄實在不是託付終身的良人。」
雖說宮中的幾位皇子是崔肆意的堂兄弟,但是她自小就知道皇家無真情,日後若是涉及奪嫡,更是殘酷,於是從不深交,故只是個面子情,而趙王府也只聽命於景祐帝,從不參與什麼儲位之爭。
「三皇兄府里現在已經有兩位側妃,侍妾更是不計其數,四皇兄倒是不近女色,只是整日守著堆泥土當寶貝,今日捏個泥人,明日做個花瓶,我這個做堂妹的,倒是覺得有趣,只怕以你的心性,會受不了。」
楊西雨轉過身來,苦笑一聲。
崔肆意還是喜歡楊西雨和她拌嘴時的咄咄逼人,乍見她這個樣子,反而心裡不舒坦,溫聲道:「當然你還可以等五皇兄和七皇兄,只是最後那張葉子牌落在哪裡,你也不知道,你這是在賭!」
楊西雨知崔肆意從不理政事,即便偶爾談起,也必是謹言慎行。
今日若不是為了她,根本不會說這些話,於是心裡似有一陣暖流涌過,熱乎乎的。
「多謝。」
崔肆意以為她聽進去了,主動出起了主意。
「要不就退而求其次,找僅次於宮中皇子的金龜婿,既安全,又放心,比如王侯公子這種,我哥哥肯定不行,別說我哥哥現在已經成親了,就是沒成親,我也不能讓你嫁進來,把我家攪得雞飛狗跳!」
楊西雨撲哧一笑。
崔肆意凝眉思索半天:「你覺得我表哥江勉怎麼樣?德平長公主和渝國公的次子,長得不錯,說話還和氣,脾氣又好!」
「你這個傻子!」楊西雨輕笑。
江勉對她的心思,路人皆知,只有她自己還蒙在鼓裡。
只是當事人既然沒說,她也不好戳破,於是追問道:「怎麼我去攪和得你家雞飛狗跳不行,去攪和得你姑母家雞飛狗跳就行了?」
「那得先看看你和我姑母誰厲害了!」
崔肆意說罷,兩人相視一笑。
好像她們很多年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