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2 页)
景祐帝一時間發了雷霆大怒,幸好陳齊光還多少有點腦子,用了四百里加急向景祐帝上了請罪狀。
摺子上說自己已經親自帶衙役踏平了黑風寨, 雖是受了點兒小傷,但也是自己罪有應得,請景祐帝不必掛懷,又解釋孫家祖宅之事始末,實屬誤會,自己並無強占之心,薛江皆可作證,現在已將孫家人妥善安置在了府上,稍後便將宅子雙手奉還,最後說五殿下押下摺子,只是為了給自己處理時間,沒想到自己處理不妥,反倒拖累了五殿下,讓景祐帝重懲他一人就是,千萬不要牽連五殿下。
一封摺子說的也是有理有據,言辭懇切,就連一向看不上陳齊光的崔肆意,也覺得他還不是那麼無可救藥。
果然,景祐帝看完摺子後,這氣總算消下去些。
兩日後,關於此事的處理結果,終於下來了。
陳齊光身為朝廷命官,不該與民爭利,於孫家祖宅一事處理不妥,又生性懦弱,放縱匪患多年,不過,念在其知錯就改,主動安置孫家父子、歸還其祖宅以及平定匪患的份上,特予以寬大處理,即日起貶為博興縣知縣,望其日後能洗心革面,造福一方。
五皇子私德不修,罔顧法紀,讓朕甚感心寒,即日起革去朝中一切職務,於皇子府閉門思過三個月,望其常思己過,善修其身。
「在為五殿下的事情憂心?」
薛景恆下衙後,就看見崔肆意一個人看著窗外發呆。
崔肆意皺眉:「經此一事,五皇兄的仁善之名算是消耗殆盡,恐怕日後再無翻身可能。」
也就不能登基後護著她了。
可惜了,皇子中,她和五皇兄的關係算最好的。
當然,這句話她沒說,她也怕薛景恆覺得她太過功利。
薛景恆寬慰道:「其實,早早退出奪嫡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你看四殿下,就沒有人想著法子要算計他,日後做個富貴王爺,日子倒也逍遙自在。」
崔肆意原先也有些看不上四皇子。
在她看來,好男兒志在四方,天天圍著堆泥巴算什麼?若是偶爾為之,也就罷了,可每日當成了正經事,難免讓人覺得沒出息。
可現下聽薛景恆這麼說,卻覺得她四皇兄也許才是大智若愚之人,想不開的,反而是他們這群自恃聰明的人。
她喜肆意張揚,四皇兄喜泥塑工藝,她非四皇兄,焉知四皇兄之樂?
原是她狹隘了!
五皇子的風波剛過,宮裡又傳出一條爆炸性消息,九皇子早殤了!
薛律乍聞噩耗,當場就暈了過去,周氏和薛景潤連忙請了府醫來看,府醫說是急火攻心,只需服些清熱解毒、鎮驚開竅的湯藥,好好休養就是,薛府上下這才放心。
崔肆意在世安苑裡也是坐立不安,薛景恆上衙到現在也沒回來,她一時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幸有趙王妃派人遞來消息,說是自己已經進宮陪孟皇后了,讓她不要出門,不要多問,只靜靜在府中等消息就是。
晚上,她已經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卻隱約見床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九殿下真的不在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崔肆意一見薛景恆,也顧不上睡覺,連忙抓著他的手,問了起來。
薛景恆微微頷首:「半個月前,九殿下聽說平陽侯嫡長孫有一隻漂亮的小白狗,心裡喜歡得緊,就想法子求皇后娘娘要了來,也不知是那狗認生,還是九殿下打了那狗,總之九殿下被那狗抓傷了,又怕皇后娘娘責罰,就忍著沒說。」
「沒想到昨個兒夜裡發了瘋似的撞牆,太醫趕到時,人已經斷了氣,那狗也死了,太醫說是癟咬病,發病時已經遲了,現在平陽侯和平陽侯世子正跪在御書房門口,求聖上賜罪。」
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