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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非一擦汗水，沉默片刻，不等白渺說下一句話，起身面向她，豎劍在身前，堅定道：「再來！」

白渺目光落在她身上，再移到她臉上，她的雙眼明亮堅定，聲音雖然有些沙啞，卻慷鏘有力。

白渺道：「注意，不要只防不攻。」

林若非感到他迎上來時，有一道凜冽的風吹來。

不過一瞬，白渺就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林若非腦中閃過那日他在自己面前演示的場景。

除開一切因素，回歸用劍的本身。

後退，翻轉，上挑……

林若非擦身躲過白渺的一劍，隨後向前一刺。

刺空了！

林若非當即後轉，白渺的劍就出現在她方才站的地方。

她的手比大腦反應還要快，還沒有站穩就使出下一式！

甚至還沒有看清楚白渺的站位！

本以為這一劍也會刺空，卻聽得「錚」一聲，林若非感到手上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隨後手腕處發麻，手中的劍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林若非差點跪在地上。

這次不等白渺說話，她立即撿起鶴雲，雙手握住，道：「再來！」

她看清了！

白渺沒有使用複雜的劍術，只是在單純的進攻，她這次一定能找到弱點！

白渺只是默默看著她，隨後眼中緩緩漫開笑意，應她所願，再次進攻！

林若非有了兩次經驗，與他周旋中尋找著弱點，發現他的左下的腹部一直沒有防守，當即出劍！

誰知道正在出劍的白渺手腕突然一轉方向，往回一擋，林若非的進攻中斷！

這次兩劍相擊的震動比方才更甚，林若非被迫趔趄著退了幾步，差點跌坐在地上。

白渺向她慢慢走來：「劍術千變萬化，不是一成不變的，謹記。」

「你以為的弱點可能對於那人來說，根本就不是弱點。」

「起來。」

「你已經能在我手下過兩招。」

「今日你若能在我手下不第靠靈力過七招，便可以回清輝峰休息。」

……

林若非不知道在御靈宮前的廣場與白渺對戰了多久。

只知道自己一次又一次被他擊敗，然後站起來，再次上前。

雖然屢戰屢敗，鬥志卻越來越高昂。

直到最後一次被白渺擊倒在地，林若非才發覺自己早已經在他手下過了七招。

白渺說今日到此結束時，她還有點懵。

等回神過來時，已經是在清輝峰竹舞的後院了。

白渺直接把她送回來，自己消失不見了。

阿紙和小貓聞聲向她跑過來。

這隻貓自從跑丟又回來之後，雖然還是喜歡睡覺，但總算是精神了一些。

阿紙把她從地上扶起來：「林姑娘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林若非把鶴雲慢慢地收好，手都在發抖，指腹上留下了長時間握劍的紅色痕跡。

「去主峰學習了。」她說，「阿紙，我有點餓。」

晚餐吃的東西，早就在和白渺練劍的時候，消化乾淨了。

阿紙說：「林姑娘想吃什麼，我去做。」

「麵條。」

「好。」

阿紙把她扶回屋中坐好，隨後就去了廚房。

林若非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抿著。

小貓從她手中跳下來，躍到床上，窩在柔軟的被子中繼續睡覺。

林若非目光下移，盯著水中搖曳的光點，運轉起靈力，緩緩回收著自己放在弄月身上的靈識。

畫面逐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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