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掣网清塘(第2/3 页)
。方闻骨裂颅碎脆,又听肢断碾声惊,秽哭鬼嚎假人间,无炼无罚真阎殿。
所余匪首此下势单,却看去眼前一边倒的战局,自知大势已去。色厉内荏管顾叫嚣也推得身旁宵小去杀,自却无心恋战身退欲逃,急急惶恐布于面上一觑辄知。朱丹臣趁乱裹来,瞄得正满,子母剑齐出轮番行刺,那首领不及回身只警觉得性命危急,慌乱间提刀胡乱抡挡,也是无了主张失了章法,眼下却不先转身来对朱丹臣,竟是心去旁处寻着遁向,如此可不就犯了大忌。只叫朱丹臣持剑右手手腕一翻,剑身划了一道圆弧,架在匪首刀背处已是反制住了其手中钢刀,左手子剑以雷霆势连点三下,在其颈处开了三个豁口,一时绛流若泉涌,当下身死。
茅道长自始关注得此处战局,眼见匪首尽去,当即一麈扫开也把兵器荡去,跟一记扫腿击倒了来人,顺势压腿半跪于其身之上,锁住叫其动弹不得。只高举拂尘:“诸等豪杰绿林且是住手,目下匪寇首领尽丧,何添伤亡!冤各有头债各有主,且是青鱼帮伏击于途我等不过自卫,本无生死大仇。也知你等皆于泥潭洪流身不由己,俱遭胁迫本意心善。何不束手伏法我们也不深究,好去安置不叫受苦。”
是便白捕头于众人掩护下也缓过一气,闻得茅英所言,忙是寻一高石登上,扯声也呼:“茅道长所言极是,乱首主犯既死,党羽从犯何妨?再硬拼得,尔等只会覆殁,何不待擒。白某可凭项上官翎起誓,是次只揪青鱼同其匪首,从党只监牢狱,性命得保!”
弘钧正自喘气,闻得此话挑得心开,“哈哈哈哈!”只便大笑,实也笑得张狂牵动伤处一时吃痛。眉头虽皱笑意却盈,哆哆嗦嗦将头靠去了欧阳询说道:“这个白捕头日日可拿那顶官翎起八百回誓,赶明儿我俩弟兄也捞个官差做做,犯难时兀自脱了官帽起誓,值得什么。”
欧阳询白了他一眼:“不做。”
掣网清塘大势已去。
言及于此怎不干休。三位首领顷刻全殁,合帮余众不过数十,偏弘门子弟愈战愈凶气势正浓,身后汪毓、欧阳询、弘钧、朱丹臣、茅英哪个又是善茬。仙兵压至神将于前,何敢反抗?众匪一如无头苍蝇,战意全失持器皆丢,满心只顾保住性命,闻得茅英白捕头此说,却也意投,俱各伏身跪拜言谢心诚。
此战乃罢甚为惨烈。
匪帮殁数一百还余近于覆灭,差帮官伴十不存一,不消却说茅道长一行俱各负伤,是刀剑多创身披血帘,白捕头更是双臂耷拉只叫朱丹臣搀着。
复盘也是,如何茅英一行却凭寡将真赢多军。且不知蝇营孓阵不及蟾帮,凹洼土祠何比金堂,饶青鱼势众,到底不过烂虾一帮。是便拼杀俱是保命哪个真斗,更且平日不约己身放浪酒色,身弱枯羸哪可与弘门儿郎相拼。直叫十倍人势愣被拖垮,比及弘门援兵赶到,大溃大败何消细说。
白捕头掣一条麻绳将余匪捆了押下,叫其一字长蛇列开,时正天色昏暗贴面难辨,若叫此番争斗再拖时,目却难视警不得来人,变数实大,多念于此众人心有余悸,莫不感有仙佑神拂。
白捕头顾不得透支残体,强提着一气:“多感豪杰兄弟相帮,只说‘行百里者半于九十’,却怕夜长梦多横生事端,白某欲连夜将匪帮送去营中,可有义士愿往。”顾去身旁哪有活息手下,白捕头嗟叹一时心也苦痛,可眼下不是愧懑时,只来茅英处求助。
茅道长起身也道:“白捕头心细周全老道却不能及,诚当敬也!实数番恶战既过,眼下众伴都且疲惫不堪,莫说押解之心何存跋涉之力。依老道所想,匪余手脚并束身躯也伏,更且斗志野心俱遭吓退不复歹心,只留两边密视,定无事发。白捕头也吃得好一番苦,安心修养也是,何苦操劳?待明日老道同你一途押解。”白捕头思忖再三,目得众人多是劳累心实不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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