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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提到八里桥战斗,并把它与赫利俄波利斯战斗和伊斯利战斗相提并论,还提到飘扬在北京城上的三色旗。尽管人们都承认满族人与马穆鲁克骑兵或者阿拉伯人一样英勇,但光荣还是属于赫利俄波利斯战斗和伊斯利的胜利者,因为他们回到祖国时两手空空,没有由于公开贩运轻易得来的战利品而损害法国军队清廉无私的名誉”。
华方济伯爵将军对舆论的缄默感到惊讶:
“当人们得知这次远征的辉煌结局时,人们都以为是在做梦。但是,人们对丰功伟绩已经习以为常,所以这次战役显得平淡无奇,孟托邦将军也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偿”。
的的确确,对圆明园的洗劫“使这次远征的辉煌黯然失色,虽然此次远征总的来说进展顺利,成果丰硕”。第二帝国史专家路易·吉拉尔的这一看法既有分寸,又合乎情理。
甫返巴黎,孟托邦就不得不直面两个阵营的反对。一个是他的同僚和皇帝身边的人,他们嫉妒他得到的桂冠。另一个是帝国的反对派,他们一心想利用洗劫圆明园一事抵毁法国军队,进而抵毁政府的对外政策。
不过拿破仑三世皇帝对孟托邦十分欣赏。除了已经给予他的荣誉(荣誉军团大十字勋章,军人勋章,参议院的席位)之外,1862年2月,皇帝还想给他一份5万法郎的巨额年俸,不仅终身享有,还可世代相袭。但议员们表示反对,甚至右派的议员也不同意。华方济将军记载,委员会发言人儒韦内尔先生“在发言中极尽恶毒攻击之能事,致使政府的方案被否决”。议员们轻蔑地说,这是对傀儡军队的有力一击,洗劫圆明园的风声已经引起公愤,议员们对此感到震惊。他们借口说预算已经非常紧张,并且提出,据信当事人从北京带回来的财富和好处,已经使其它任何奖赏变得毫无意义……。他们的矛头可能同时还指向立法院(当时的国民议会)主席莫尔尼公爵,他也收到了洗劫成果的一份,有大量的艺术品扩充了他的个人收藏。
怨恨交加的孟托邦将军郑重其事地写了一封信(刊登在1862年2月23日的官方公报《世界箴言报》上),请求皇帝收回给予他年俸的法案。他向皇帝表示感谢,因为皇帝本以为立法院会赞同他“表彰为法国争光者的初衷,并且会满怀热情地接受这个法案”。皇帝对这个高尚的要求非常感激,但又回答说无能为力。他能怎么做呢?为了孟托邦解散议会吗?不可思议!于是法案被撤销了。在一封(极有分寸感的)私人回信里,皇帝对新科的八里桥伯爵说,他不会改变报偿对华远征军司令官的初衷——但要以一种不为人知的方式——从中国支付的赔偿金里为他提取六十万法郎。华方济将军认为,这是一笔“微薄的封赏”。直到1872年帝国垮台的时候,皇帝的这一慷慨之举才为人所知。
第十六章 法国人见证的洗劫(21)
在他给八里桥伯爵的正式答复里(刊登于次日的《箴言报》),拿破仑三世皇帝说,“一支由英勇的将士组成的精干部队,历尽千难万险,在世界的尽头,将法兰西的旗帜插上一个拥有二万万之众的帝国的首都,而他们经历的艰难险阻,很快就被遗忘了”。立法院居然认为,“这只部队的司令官不配得到一份特别的奖赏”,他为此感到遗憾。皇帝还放出这样尖酸刻薄、让议员们感到十分刺耳的话来:“……伟大的业绩,越是受到崇高的评价,就越是容易涌现出来。只有退化堕落的民族,才在国家感恩回报的问题上讨价还价”。(顺便指出,按梅里美的说法,皇帝的信是在未经校对的情况下刊登在《箴言报》上的。)
孟托邦将军还希望能得到元帅头衔,但最终没有得到。不过,陆军大臣的一封信曾让他看到一线希望。这件事,埃里松特别埋怨朗东元帅。他说,孟将军回来时,“等待他的是数不清的妒嫉和莫名其妙的仇恨。陆军大臣只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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