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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凱文淡淡的搖頭,一言不發。
&ldo;……沒關係,回洛杉磯以後我們再找人做催眠,做手術……總之用一切辦法,你能想起來的。&rdo;
米切爾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緊緊握住鄧凱文的手。那略帶粗糙又有點涼的皮膚觸感是那樣的熟悉,瞬間讓他鼻子發酸。
他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都再也無法觸碰鄧凱文的雙手。
昨日種種苦難,仿佛在地獄中走過的無數個來回,卻終究噩夢過去,返回人間。
離開紐約不到兩個小時,他們就抵達了費城。在這裡加滿油之後,午夜時分他們抵達華盛頓,繼續往西南方向走。
高速公路連綿無際,和遠方的天際交接在一起。
鄧凱文裹著毯子睡了一覺,醒來時看見米切爾還在開車,臉色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
&ldo;去睡一會兒吧,我來開。&rdo;
米切爾搖搖頭,笑道:&ldo;我還撐得住,放心。有煙嗎?&rdo;
鄧凱文點起一根遞給他,&ldo;你這樣不行,還是去睡一覺,別搞得好像我不會開車一樣。&rdo;
&ldo;我知道你會。但是你不剛從醫院出來嗎……放心,我曾經不吃不喝開過四十個小時的車。&rdo;
鄧凱文不說話了,靠在車窗上看著高速公路飄渺的燈光。
車廂里一片安靜,半晌他突然說:&ldo;聊聊你的事吧,米切爾。&rdo;
米切爾非常意外:&ldo;嗯?&rdo;
&ldo;你臉上的疤是怎麼回事?&rdo;
&ldo;……&rdo;米切爾摸了摸傷疤,半晌低聲道:&ldo;自己劃的。你不在這一年多,我情緒經常很低落……&rdo;
他頓了頓,突然道:&ldo;我出生在警察世家,我祖父曾經當過警察局長,我父親是加州警察廳長,我母親家裡是經營酒店和投資銀行的。小時候家裡雖然不說怎麼奢侈吧,起碼非常殷實優渥……我的好日子過到十幾歲,直到某天我遇見了一個人,他的名字叫jazy den。&rdo;
鄧凱文轉過頭,靜靜的看著這男人英挺而憂傷的臉。
米切爾把當年遇見jazy的經過對鄧凱文再次重複了一遍,這次他說得非常詳細,包括後來jazy被害身亡,希伯來家族送來賄賂金,以及事後他對自己父母的諸多懷疑。
鄧凱文聽得很仔細,有時還會詢問一些細節。
&ldo;jazy給我的影響非常深,他是個非常特殊的人,既有一點混黑道的果斷冷酷,又有社會普通民眾的純善和熱心。他不相信法律,但是相信規則,堅信正義和道德。他身上有一種非常奇妙的價值和是非觀。&rdo;
鄧凱文沉默片刻,&ldo;……他把這種是非觀傳遞給了你?&rdo;
&ldo;kev,我以前……做過……一些錯事。&rdo;米切爾艱難的道,&ldo;但是我也在儘量做我認為正確的事,保護我想保護的……人。&rdo;
他忍不住轉過頭,把手指插進鄧凱文柔順的黑髮:&ldo;這裡還有彈痕嗎?你還痛嗎?&rdo;
鄧凱文安靜的搖搖頭。
&ldo;對不起……&rdo;米切爾哽咽了,半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