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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老夫人将信将疑的离开小院之后,引商叫久安自己寻个地方坐着去,她则将十几道符咒头尾相接的围成了一个圆圈,然后与华鸢、天灵三人挨在一起坐在那圆圈中,准备等那屋子里的鬼怪自投罗网。
晚间天凉,不时吹来的微风一阵一阵的撩着几人的衣衫,引商只穿了一身单衣,很快就被冻了个哆嗦。可是偏偏这次等了许久都等不来对方现身,她环抱着自己的臂膀,然后用胳膊肘捅了捅华鸢,“你猜这次是个什么鬼?”
这样的天气里,就连空有一身肥肉护体的天灵都开始打喷嚏了,华鸢这单薄的小身板反倒像是没事人一样,不假思索的答了句,“缢鬼。”
“你怎么知道……”引商的话刚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她都可以猜到华鸢的回答是什么。
果然,身边那人很快便用那熟悉的语调说道,“我有个姓谢的朋友是吊死的……”
自从引商认识他开始,已经不知听他说过多少遍相同的话了,每当他们遇上什么孤魂野鬼,他总会将自己那已经吊死多年的谢姓朋友挂在嘴边说上一遍。
真不知道那姓谢的朋友哪里得罪他了。
又过了一刻,夜空中那轮明月都快被乌云遮盖住了,白阮娘的屋子里却仍是没什么动静。引商瞥了一眼身边这两个人,天灵还精神奕奕的时刻准备着捉那鬼怪,华鸢则不出意料的开始打瞌睡了。她在心底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推了推对方,苦口婆心的说着现在不能睡,然后又试图给他讲点能勾起他兴致的事情。
仔细回想一下,华鸢这个人除了偷懒之外对别的事情都没什么兴趣,她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自己道观里那尊神像——这还是第一个能引起华鸢注意的东西。
“要不我与你说说酆都大帝吧。”她在他脸上拍了两下,兴致勃勃的说着,“北帝君的生辰是九月初九,任期是三千年,任期一到即改任……”
她的话还没说完,华鸢那睡不醒的样子却像是清醒了一些,咂咂嘴打断她,“这也不一定,这一任的北帝就是连任,足足当了六千年了。”
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引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须臾又觉得有些不对,“你怎么……”
一说这个,华鸢又来劲了,“我有个姓谢的朋友是吊死的……”
“是是是,他都做鬼了还喜欢托梦给你。”引商觉得自己真是多余问他。
不过这样说了几句话之后,两人倒是都清醒了不少,正想着若是那东西再不出来的话就改用别的办法,便已用余光瞥见一个身影。
☆、第5章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子,面目清秀,作少/妇打扮,走起路来身子晃悠悠的,总有种头重脚轻之感,好像随时会摔倒。她在符咒围成的圆圈外面徘徊了一阵,却始终看不见什么,然后又往久安坐着的地方走去了。
即便已经见过这东西几次,久安还是觉得后背发凉,拼命往引商那边使着眼色,引商只能对他做着噤声的手势,用口形示意他“装作看不见。”
视而不见这种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上加难,当那女鬼踮着脚尖走到这边的时候,久安只能仰头望向了天空,装作在数着天上的星星。可惜今夜乌云遮月,夜空昏暗一片,连半点光亮都看不到。他抻着脖子直愣愣的盯着那层层乌云,不时艰难的咽口唾沫,额上的冷汗已经顺着脖颈流进了衣衫中。而那少/妇还在他身边晃来晃去,甚至俯下/身来贴近他的身子。
离得这般近,久安差点被那妇人身上的阴寒之气冻了个哆嗦。没过一会儿,又闻到一股说不清的腥气,他的脖子早已僵得无法扭动了,却又不敢低头去看旁边发生了什么,心里暗恨自己之前怎么不学学那些大慈大悲咒什么的,这时候想念念心经安慰自己都做不到,只能将满天神佛拜了个遍,又着重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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