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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了吗”叶然抬头问道。
凌梵摇头,“那倒也未必,皇家要护脸面,但更维权力,驸马若以公谋私,皇家表面不查,暗地里也会彻查清楚,即便皇帝不查,太子也会暗查。”
“那就是还有转圜的余地”叶然眼睛亮了。
凌梵点头,“待暗查清楚陆暨确被冤枉后,就算是不借惩驸马平陆暨冤案,朝廷也会借其他理由令陆暨重返官场,更何况西宁州已遭城陷,顺州又告紧,再不派有德力的守城将守城,顺州也将被破,若破了顺州,并了堽盱,合同西宁州三面进犯,中原危矣。”
叶然第一次听到有人以这样以冷静旁观者的态度评论当下时局,不禁侧脸多看了凌梵几眼。
凌梵乌亮的黑发被寒风吹起,半遮了他俊雅的面容。
凌梵感受到叶然凝视的目光,侧头看了他一眼,黑眸如海水幽深。
叶然呼吸一窒。
凌梵见叶然呆立,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道:“怎么了”
叶然回神,抓了抓被告凌梵弹过的地方,“你怎么那么清楚这些事”
凌梵抬眼看向渐渐显山露水的古刹,平静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
叶然疑惑看和凌梵,凌梵却没打算解释,只道:“走吧,快到了。”
谒了佛,又在佛堂吃了素斋,二人在古刹后山暖亭中闲坐。
☆、第 12 章
后山石壁上雕有文殊、观音、普贤、地藏四大菩萨。
暖阁建在东南方向,向右是高野空旷的山涧,向左则正对着文殊菩萨。
有一老者从寺庙各佛像前跪拜过来,又依次在四大菩萨前虔诚地俯身跪拜三磕头。磕完文殊菩萨后,老者身体明显有些吃不消,脚步有些虚浮,走到暖阁廊下,也不管地面寒凉,一屁股坐了下来,喘气歇息。
叶然是个尊老的好宝宝,将老者扶进了暖阁。
老者缓过气来,与叶然和凌梵一起闲话。
老者姓郑是翰州城外下丘镇康宁堂的大夫,承了祖上的药铺在下丘镇行医三十六年。
郑大夫是个虔诚的佛徒,如果不是因为袭祖业,他更想出家为僧。虽出家不成,但向佛心诚,每月月初他都会来镜容古刹礼一次佛,小住两天,这个月初二新添了孙子,礼佛便迟了几日。
“不知道佛祖会不会怪罪。”郑大夫有些忧虑。
叶然接道:“添孙是大喜,在家多呆几日佛祖也不会怪罪的。”
“喜是喜,大喜倒未必,这已是老朽第八个孙子了。”
八个孙子,他儿媳妇真是能生养啊。
郑大夫叹息道:“六个儿子,才生八个孙子,人丁不旺啊。”
凌梵道:“你娶了几房妻妾”
“四房。三年前有人又给我说了一房,后来佛祖托梦给我说这段姻缘难得善果,便没有娶了。”
想出家为僧的人,结果娶了四房妻妾,生了六个儿子,有了八个孙子,还叹息人丁不兴旺,也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倒是叶然见郑大夫忧虑,认真地劝说道:“老人家多行善举,诚心礼佛,一定会人丁兴旺的。”
郑大夫认同地点点头,顺了顺花白的胡须道:“我行医三十六年救死扶伤无数,的确积下了不少功德。”说完郑大夫想起了什么,又叹了口气道:“唉,事难圆满,如果当年不误诊死一个孩子的话,说不定我真的就功德圆满了。”
说着郑大夫向左面跪下,对文殊菩萨忏悔道:“弟子刚行医不久,缺乏经验。陶氏夫妇的小儿子小开长麻疹,被我当成了出天花,用错了药丧了性命,弟子有错,弟子罪过,望菩萨恕罪,望菩萨恕罪。”
叶然看不过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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