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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為了儘快轉移太子的注意力,便把張明德和八皇子的事兒捅到太子眼前了,這才讓張明德一下撞進了太子手中。
青陽正梳理著原主留下的記憶,便聽得前方傳來不徐不緩的腳步聲,眼前出現一片明黃色的布料,接著下巴就被一根冷硬粗糲的馬鞭抬了起來。
當朝太子生得玉質金相,墨一般的眉眼更襯得他面如冠玉,只是陰鬱與暴戾的神情削減了這份俊美,更多出了一份陰鶩蒼白之意。
胤礽神色莫測,眼神意味不明地在青陽面龐上逡巡片刻,才帶著極為冰冷的譏諷道:「先生既可占天命,不如替孤算上一卦?」
「您……」青陽下意識地應答,才吐出一個字就呆住了,眼神發直地看著太子肩膀上方,「等等。」
原主張明德不學無術,連天眼也不會開,青陽卻仙緣深厚,是天生的陰陽眼,能通生死。
方才一直低著頭時沒發現,現在抬起頭,青陽才發覺,這府邸內到處遊蕩著各式鬼魂,數量比在場的活人還要多得多。
尤其是太子胤礽,背後更是死死扒著一個虎背熊腰、蓄著大絡腮鬍的魁梧漢子鬼。那大絡腮鬍還滿臉凶煞地舉起斗大的拳頭,一會兒捶一下胤礽的太陽穴,露出十分解恨、但還不夠解恨的表情。
「……」青陽虛虛地飄開眼神,謹慎斟酌:這種時候,我要是跟太子說你背後有鬼,太子會不會當場砍我頭?
善良如我,助人為樂要掉腦袋我也是不願意滴。
青陽憋回了大實話,面色鎮定地道:「我……貧道要是直說,殿下定然不會相信的吧!三清在上,貧道真沒說過那種犯上作亂的話。」說的人是張明德,剛剛活生生被太子嚇到心臟驟停,死了。
青陽滿臉誠懇:「貧道是有真本事的!口說無憑,貧道有法子證明。您可將貧道關入石棺當中,封泥、鑿釘,不需要半盞茶的時間,您再打開石棺,便知真假。倘若貧道欺騙了您,任您凌遲、斬首,都是貧道咎由自取!」
…………
青陽會這麼自信,當然不是為了拖延時間。他早就想好了逃出生天的法子,只是沒想到:「……殿下,真的只有這么小的石棺嗎?」
青陽眼巴巴瞅著地上的棺材,那麼點長,看起來像是給十來歲的孩子準備的。
……他是打算趁機開溜沒錯啦!但也得是體面的、表現得高深莫測的開溜。這小棺材……他怎麼高深莫測,進去不得現場表演個瑜伽?
近衛眼神不善地瞪視青陽,粗聲道:「休要拖延!快快進去!」
「……」好漢不吃眼前虧。青陽自我安慰著抬腳踩進小石棺,心想:作為明明看到了惡鬼,卻得視而不見的補償,跑路前多給太子贈送一個柔韌度表演,也不是不可以。
青陽的個子不高,這棺材也不是特別小,坐進去以後,青陽飛快往前一趴,使勁一個坐位體前屈:「快,快,把棺材門蓋上!」
他要保持不住這個姿勢了!韌帶好痛!
還等著看這道士能展示什麼「真本事」的胤礽:「……」
近衛:「……」
這個道士真的靠譜嗎??
帶著滿滿的懷疑,近衛一起將石棺門嚴實地合上了,從棺材裡頭還悶悶地傳來被壓到痛的低吟聲:「……」
在胤礽看不見的地方,就連大絡腮鬍也忍不住看向石棺,暫時停止了捶打胤礽腦殼的暴行,大大的腦袋上冒出許多的小問號。
「封泥,鑿釘。」胤礽難得偏頭痛減輕,還以為自己是被這道士逗樂的,饒有興致地道,「『先生』親口說的,可不能少一個步驟。石棺就立在這兒——不,給孤懸空吊起來!」
他倒要瞧瞧,眾目睽睽之下,這小騙子能搞出什麼花樣?
石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