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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盼直著舌頭說:「她看不了。」
「……少揚呢?他沒幫忙嗎?」
「他睡書房。」
這幾天晚上都是裘盼一個人帶孩子。
孩子每隔兩小時就要醒來吃奶,裘盼起初躺在床上喂,圖輕鬆方便。但孩子經常沒吃飽就躺睡了,然後不一會又餓醒,餓來醒去的很磨人。
裘盼有時候餵著餵著也會睡著,有一次偶然地驚醒,發現自己壓在孩子身上,嚇得她直冒冷汗,不敢再圖方便了。
她規規矩矩地坐起身餵奶,掐著時間,邊餵邊觀察。要是孩子吃一半就睡,她就撓孩子的小腳底,把孩子叫醒了繼續餵。
等孩子吃飽睡熟了,裘盼也被折騰精神了。重新躺下,快要深睡時,孩子又叫了,她不得不硬醒起來再次餵奶。
如此反覆,裘盼在晚上就沒睡過真正的覺。
曾芷菲說:「難怪了,我就覺得你的臉色還不如在醫院時。盼盼,你這哪是坐月子?我沒生過孩子都知道坐月子應該只管吃和睡。」
裘母更是又內疚又惱火。
她何曾想到,自己在客房閉眼休息時,坐月子的女兒竟要徹夜不眠不休地獨力照顧孩子?
顧母在醫院時信誓旦旦地說不用請月嫂,孩子由她負責,那按理孩子日夜都應該歸她管。誰知她只給管了一個晚上。
俗話說寧願三歲沒娘,不願五更起床。女兒在三更半夜多次起床餵奶會有多煎熬,裘母是過來人,明白得很。
她想罵人。
但曾芷菲在,人前說親家的是非不合禮數,裘母只好吞聲忍氣地跟女兒說:「以後晚上我看孩子,你好好睡覺。」
裘盼說:「不行,你太累了。」
裘母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去趕菜市場,早中晚宵各給準備四頓豐盛的飯菜,下午幫忙看孩子,除了晚上能清清靜靜地躺一會,其餘時候根本沒空閒合眼。
從醫院到顧家,裘母前前後後操勞了有十多天了。
裘母豪氣地說:「沒事,媽能幹。」
曾芷菲不這樣認為:「裘阿姨,你再能幹也上年紀了。你是盼盼的後盾,不能倒。」
裘母忍不住叫苦:「不然怎辦?眼睜睜看著她吃不好睡不好嗎?」
「去月子中心。」曾芷菲說:「那裡有專人照顧孩子和產婦,你不用再操勞操心,盼盼也能休息好。」
裘母聽了心動,可顧慮:「太燒錢了。」
曾芷菲笑:「顧少揚又不是出不起。這是他老婆,別說區區的十萬,就算二十萬三十萬他都得認。」
裘母說:「我怕親家會不樂意,損她面子。」
「裘阿姨,親家的面子重要,還是盼盼的臉色重要?你看看她,慘青慘青的,又瘦又虛,被虐待似的。」
裘母仔細地端詳女兒,越看越覺得曾芷菲說得沒錯,心疼得要掉眼淚了。
曾芷菲勾住裘母的手臂說:「顧阿姨那邊,讓顧少揚去說好了。我們只管盼盼。盼盼,你說是不是?」
裘盼看上去像困得什麼都不想管,但她點了點頭。
裘母見此,有了衝勁,不再猶豫了。
曾芷菲很快給聯絡了一間兩室一廳的月子套房,之後幫忙收拾行裝,出發。
顧母知道後,果然反對:「什麼意思?在我家坐了幾天月子就要走,是嫌我照顧不周到嗎?我整天抱孩子,手都抱酸了,我還做得不夠好嗎?人家樓下當婆婆的,哪有我這樣賣力?」
她說得很委屈,眼睛都紅了。
曾芷菲安撫她:「顧阿姨,就是心疼你太累了。盼盼和孩子去月子中心後,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顧母哭訴:「太費錢了,無端端花十多萬,我兒子的錢不是大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