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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振乏力啊!这些却又是雪所不能寄寓的。
三天后,阳光依旧,春天的气息还是扑鼻而来,这场三月阳春雪从人们的世界里消失了,悄悄地,一点一点地,仿佛时光蚕食着生命。这一片美丽已不复存在。“三月阳春雪”这位朋友的话或许只能是回忆,以后怕只有冬天的雪了。冬天本该下雪的。
只是,
欲留还走,欲留还走的痛,困扰于心,久久挥之不去。又恨当初不去亲近,不去投入。虽然我知道当时已经够亲近,够投入了。事后作了一首浅诗,只想把这难得的快乐和记忆留住。
——《三月阳春雪》
桃李百艳不曾闹,岑参之花抢先开。
松柏常青迎冰洁,百年不抵今一载。
远山微绿才转暖,厚絮白褥复再盖。
哪得树神跃其间,缘自迷春未中猜。
树神指文中的鸟儿
——《记事》
作于2005年3月24日
苦难的商品
听说又新开了一家精品店,门面照例打扮得精致,仿佛正出嫁的新娘。店堂也好比做喜事的人家,当然没有大红“喜”字,只会有“欢迎光临”的金字,而喜气未必就会削减三分。一个是婚姻嫁娶的喜,一个是开张大吉的喜,异因而同果,都引无数人入盛。好比一场球赛,于看客来说,比赛的结果于他们是无关痛痒的——除了狂吼后嗓子的痛痒——原因就在于他们不与这场球赛有关联,也排除观看喧哗等喧哗等比赛人员不能做的。同样走进这家新开的精品店的人,大都也只充当了看客的角色,只看不买,看饱——也许是看厌——就走。正如戏台下的看客,不论台上杀人放火抢劫等等一切如何激烈演绎,不论戏有多么的精彩,一旦落幕,人走场空。只是戏院的看客付了看戏的钱,而精品店的看客却不曾付过进门槛的费,也许店主心中正干着急呢。博物馆倒是要看客买门票的,但那儿的东西又不让卖,难怪曹雪芹要“叹人间美中不足”(《红楼梦》)。
我们常说“人靠衣妆”,可见美丽布料的作用就是替人遮盖丑陋。遮盖了丑陋,未必就会美,但至少可以在美与丑间中立,布料的作用也未必减失。刚才说人靠衣妆,我们也不妨说,店靠面妆,因此店面务必精致已成为必然,好比人也爱面子,所以我们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洗脸,在出门会友时,也必定要在镜子面前仔细审视自己的仪表尊容,不为别的,就为这面子。
我们不再以店面务必精致为一怪现象了,店面与人面本是一个个道理。人要面子,所以店面也不可随便。要面子就是爱美,爱美就是厌丑。美和丑到底是什么?可以很明确的下定论,说美丑是形态上的,声响上的都是狭隘的。要说形态上的,你看正的圆的扁的不都被人乐为采用么?要说声响上的,那些车闹人嚣式的音乐不也流行?为什么我们看到某一东西时会认为它美或丑?我们该知道,原来美或丑更多的属于个人标准,你认为美的,在他那里未必就算的上等货,比如“情人眼里出西施”,相反你顶不喜欢的,也许别人正拿它当宝呢,比如“敝帚自珍”。
总结来说,一切美的都是纵欲的,一切丑的都是痛苦磨难的。所以拍*是追求艺术之美,作三陪是服务周到的礼仪之美等等,挑大粪,干重活,为民工等只好理所当然归为丑陋了。
包括精品店的所有商品——其实又何止商店这一小块地方呢——无一例外商品都琳琅满目,有吃的,喝的,有穿的,玩的,数也数不清,总之是满足了人的七情六欲。我们买回无数的商品,尽量的满足欲望,然后心安的睡,也就费尽了时间,耗度了生命。这与造诣不同,在造诣上费劲时间,只会让造诣更大更远,只是对造诣的追求又不属于七情六欲之一。这真是一种悲哀。我们纵了欲望,便会快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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