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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白瑜收到鍾教授的指示起身收卷子,順著教室階梯拾級而上,不一會兒就來到鹿寧悠身邊。
「同學你的作業呢?」
他問詢的目光緩緩而來,幽遠寧靜。
鹿寧悠眉眼彎彎,熱情洋溢地笑著向他晃了晃手。
陸白瑜沒有回應,隨意地從資料夾中抽出幾分空白題紙放到了她的桌上,繼續往後收作業去了。
「這是什麼?」
鹿寧悠迷茫地接過紙張翻看。簡單地掃了兩眼題,沒有被魯迅評價過的作家是誰。這麼硬核的嗎?
「戲文初試真題。」卓修遠很快理解了陸白瑜的意思,「估計學長是見你第一次來,就照例發了幾套卷子給你做。選修這門課的學生都要寫這個。」
鹿寧悠很高興,雖然只是給了她幾份卷子,但總比無視自己要好,而且他也沒有表露出一絲不耐煩。
「你要寫嗎,這卷子最後的戲文創作起碼要寫三千字。」卓修遠思來想後,還是補出了這一刀。
「每一份都要寫?」
「對。還有比如這張,最後那題要寫三個不同的創作情景。」
鹿寧悠,「……」
高興早了,此事需從長計議。
隨著下課鈴聲響起,各種聲音紛至沓來。七嘴八舌的議論聲,鬧哄哄的腳步聲一同充斥著耳畔。
鹿寧悠跟在卓修遠身後離開教室,聽到有人響亮地衝著陸白瑜問,「學長,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
一大群人停了下來,不約而同尋聲望去。
陸白瑜倒是很坦蕩,「你問,要是太過私人,我會拒絕回答。」
「學長,你是不是準備要復出了?最近你一直再翻這本書。」學弟指了指他桌子上的《籠之鳥》,正是海邊之夜的原著小說。
「暫時還沒有這樣的打算。」他聳聳肩,回答很簡單。
學弟學妹們的嘆息聲迴蕩開,說不上到底為什麼,就是替學長覺得遺憾。
而鹿寧悠的視線停留在那本小說上許久,眸光流轉間她有了新的主意。
接下來的兩周,她天天往圖書館跑。在陸白瑜經常坐的位置上,拿小刀刻下一行又一行的字。
類似大家都在抱怨的話題,編劇專業好難,就業方向也好少。看書好累,好想放下一切,去看看詩與遠方。
沒能引起他的共鳴,自然也沒得到回應。
她也沒氣餒。竟然他不吃撩漢那一套,那就通過他的喜好,打個破甲彈一槍滲透敵軍內部。
晨光落在勤奮的小鳥身上,枝條的跳躍就是對它不知疲倦的回應。
鹿寧悠托腮轉著筆,回憶了下《籠之鳥》的劇情,寫下對她女主獨特的評價。
唐玲最後對時文應該是有愛的,即便謊言催生而成的愛,那也是愛的一種。習慣去欺騙,成為了一種愛的習慣。不然她最後也不會因男主的離開,而孤獨終老。
寫完這一段,鹿寧悠沒有再賴在圖書館,背起包去上她自己的課。
兩個小時後,陸白瑜推門而入,坐在了同一個位置上。他連上電源線,厚重的筆記本電腦完完全全遮擋住了鹿寧悠的筆跡。
直到暮色漸深,夕陽朦朦朧朧地剩下一個輪廓。
他揉了揉眉骨闔眼,關上屏幕。重新睜開眼,視線才捕捉到桌面上的留言。
與眾不同的看法,他不禁陷入思考。
陸白瑜沉吟一會,拾起鉛筆在邊上徐徐落下幾個字。
隔天,鹿寧悠迫不及待地來到桌前,終於如願以償地等來他的回覆。
你覺得夏池愛他的小跟班嗎?
問是是原著中的反派那一方的愛恨糾葛。他的筆跡非常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