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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橘放心的閉上眼睛,明日肯定不會去了。
半夜的時候,阿橘被一陣哭聲驚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祝問荊正抱著妙妙哄,小小的娃娃哭成了淚人,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噩夢。
「我要下去嗎?」阿橘努力清醒了一些,倒是沒有生氣,孩子哭是常事。
昨晚她也被吵醒了,想去哄妙妙,祝問荊卻拒絕了,只讓她好好睡覺,沒想到今晚又哭了。
「不必了,」祝問荊神色中多了一絲歉意,「又吵醒你了?」
阿橘沒有應聲,妙妙這次哭的聲音太大了,她聽了也難受,若是哭啞了嗓子怎麼辦?
想著她也沒管祝問荊的回答,坐起身直接下去了,把妙妙從他懷裡抱過來。
祝問荊見她堅決,也沒有拒絕,若是能早點把妙妙哄睡,他們三人都能休息。
不過他還有些歉意,對著那雙盛滿溫柔的眸子輕聲說道:「委屈你了。」
委屈?阿橘笑笑,她沒有覺得委屈。祝問荊還沒有把她當成一家人吧,不過她才嫁過來兩日,客氣一些也是應該的。
她拍拍妙妙的身子,站起來走動,輕輕搖晃,她看了祝問荊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輕聲哼歌。
還是那首娘親給她唱過的童謠,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首。雖然她已經忘了名字,只記得和緩的曲調,但是給小孩子聽最合適不過了。
祝問荊坐在一旁,心念一動,阿橘聲音小,他聽得不清楚,但是對這首歌還是有印象的。
他閉上眼,在她斷斷續續的輕柔哼唱里找到了那段和藥材作伴的時光。
唱了兩三遍,懷裡的妙妙慢慢止住了哭泣,只剩下了小聲抽噎。
阿橘鬆了口氣,一直把她哄睡才停了哼唱。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阿橘做了個吹燈的手勢,先他一步上了床榻。
祝問荊看著她蓋好被子,才吹了燈,摸黑上去了。
屋裡陷入一片黑暗,窗外卻繁星滿天。
阿橘直直的盯著那顆最亮的星星瞧,那會是爹爹和娘親在看著她嗎?
她有些難受,強迫自己不再想下去,終於墜入了夢鄉。
祝問荊聽見她平穩的呼吸聲,才側過身子,撫平她緊蹙的眉頭,「阿橘,你還記得我嗎?」
大概是忘了,她那時候才幾歲,不會記事的。祝問荊笑笑,沒再多想,看著她嬌美的側臉閉上眼睛。
阿橘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有她的爹娘,還有她一直惦記著的醫館哥哥,雖然知道已經天亮了,但是她有點不想醒。
祝問荊本來沒想叫她,但是已經快到午時了,只好輕輕推她的肩膀,「阿橘,吃飯了。」
阿橘睜開眼睛,還沒從做的夢裡回過神,也沒來得及回味一番,就笑不出來了。
她一眼就看見桌子上放著的肉,還有一些糖果和餅子,擺的滿滿當當的。
已經準備好了回門的東西?阿橘心情複雜的坐起身,和他商量:「不然咱們不去了吧,妙妙在家我不放心。」
「妙妙有王嬸照顧,她一會兒就過來。」
「家裡還有好多事要做呢……」
「回來再做也不遲。」
阿橘氣極,既然不吃軟,那她就來硬的!
所以她不再裝糊塗,索性直接說了:「我不想去!」
祝問荊挑眉,沉默的看她一眼,「為何?」
阿橘抿唇,她說不出口,都說家醜不外揚,把那些腌臢事擺到明面上來說,總是特別難受的。雖然她自認已經和邵家沒什麼關係,可是村裡的人都不這樣認為。
等納妾的風波被人淡忘,他們只會說邵家養了一個白眼狼。
阿橘不知道祝問荊是不是也這樣想,她懶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