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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民宿,老闆是一個上了點年紀爺爺,他見彗星一直在咳嗽,臉還不正常地潮紅著,便好心留下他,給他開了一個房間,還幫他打了盆熱水讓他洗洗臉,彗星很感謝,但一直沒有脫下外面的大衣,因為槍就被他藏在大衣內側,他怕脫下來嚇到爺爺,等爺爺出去了,才脫下大衣,他環顧了一圈不大的房間,只有一張床,一個小電視,一個低矮的床頭桌上擺了一部電話,跟著趙容真來i城的時候忘了帶手機出來,現在這電話便是他能跟忠義和韓慶聯繫的唯一途徑了。
但彗星覺得非常疲勞,或許是發燒了吧,他倒在床上,把被子和外衣都蓋在身上才覺得溫暖一點,他想先睡一覺再說,就算是讓韓慶和忠義來救他,也要有點體力再說,於是,彗星不一會兒便落入了夢鄉。
彗星好像做了一個好長的夢,他夢見兩人在準備趙容真演奏會上的特別演出時照進排練室氤氳的陽光,夢見靜岡那家溫泉旅館裡石板路散發出獨特的清香,夢見加州海岸孩子們歡樂的笑聲,夢見魏瑪那家書店裡撲鼻的咖啡香,夢見香榭麗舍大街上各種名牌的香水味,也夢見趙容真的輕吻中淡淡的菸草味,然後眼淚好像就情不自禁地流下來。
不知道這夢做了多久,彗星覺得耳邊好像有人在叫他,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但分辨了一會兒,好像是真的有人在叫他,於是他慢慢地睜開眼睛,眼前模糊的人影漸漸變得清晰,叫他的人竟然是趙容真!不過聲音好像不對,再定睛看看,現在跪在自己床邊,正捧著自己臉的人是忠義,這回對了。
&ldo;……你怎麼會來?&rdo;彗星迷迷糊糊地看著忠義,他不記得有給他打過電話,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裡?
忠義心疼地看著彗星,摸著他滾燙的臉頰,忠義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他怎麼也想不到幾個月沒見的彗星竟然是如此,&ldo;……對不起,哥,我來晚了……走,我們去醫院……&rdo;忠義扶著彗星的脖子,想把他從床上抬起來,但彗星被抬起的身子一直向下墜,好像不能自己坐起來的樣子,頭也向後垂著,被汗水浸濕的額發亂亂的貼在額頭上,也好像不願意走似的,彗星一直搖著頭,忠義只好把彗星又放回原位,&ldo;……那你等著,我去給你買藥。&rdo;忠義剛站起身,卻被彗星拉住了手。
&ldo;……別走……&rdo;彗星覺得呼吸好像又有點困難了,瀕死的感覺,他害怕自己在慢慢死去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他需要有個人陪他走完最後這段路。
&ldo;那我讓我老闆幫忙買藥來,你等著,我馬上就回來。&rdo;忠義在彗星耳邊說著,這次,彗星鬆開了自己的手,等回來的時候,彗星又沉沉地睡去了,忠義坐在床邊,雙手握著彗星的右手,一直放在自己的額頭上祈禱,祈禱彗星會沒事。
其實,中午在快到目的地的時候,忠義的gprs接收器上hs的字突然消失了,計程車司機把車停在一個十字路口,不知道該向哪個方向走,十字路口周圍除了向各個方向走的指示牌,也沒有更多的指示了,忠義和司機在周圍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找到能住人的地方,在兩個人迷茫著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的時候,接收器上hs的字樣又突然冒出來,不過好像不是在忠義感覺的大概的方向上了,不過沒有管那麼多,司機又掉頭按照接收器上的方向走,最後,在這個小旅館裡,忠義終於找到了彗星。
忠義找到彗星後,發現彗星的gprs是關上的,他就能理解接收器上的hs為什麼會突然消失了,但是,為什麼這接收器上又會突然出現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