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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家臣告訴何方知顧喬沒有在原先說好的地方,而是被二皇子安排的黃岐帶走了。說是帶去了客青山,現在已經派人去找了,恐怕還要等一會兒。
二皇子因為廉州的事一直記恨顧喬,幾次三番想除之而後快都沒有得手,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把顧喬弄死了就糟了。
何方知在心裡暗罵一聲蠢貨,面上卻掩飾了那一瞬的怒氣,和藹道:「三殿下稍安,一切順利。下面的人去找顧拾遺了,不多時就會回來。」
「我那好二哥安排了什麼?他現在已經不聽何相的話了嗎?」
何方知假裝沒有聽懂他話里的嘲諷,「二殿下擔心下面的人委屈了顧拾遺,所以親自派人去安排了。」
「是嗎?」 項澤南冷笑,「我那二哥有這麼好心?怕是想趁機要他的命吧!」
何方知被自己的蠢外孫擺了一道,心下也十分著急。顧喬的生死緊緊牽著韓長威的生死,顧喬必須得活!
他恨不得馬上到宮裡去把項澤章揪出來罵一頓,太自私太任性了!
但現在又不能對項澤南說這是二皇子自己的主意,跟他何方知無關,只得生生吞了這口氣,盡力挽回道:「現在人在客青山,老臣願陪殿下走一趟。」
項澤南見何方知如此表現,心裡升起不安,有什麼事情已經脫離了掌控,他不再感到有萬全的把握,立刻邁步往外走去,「那就辛苦何相了。」
項澤南騎馬奔在前面,吳恆和郭炳緊隨其後。他們沒有理甩在後面的何府眾人,一路追尋著自己人留下的記號直奔客青山而去。何方知怕他知道了老二是叫黃岐去綁的人,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激怒了這尊殺神,一路提心弔膽竟沒有發現不對。
到客青山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清晨的山風微涼,一夜未眠的三皇子毫無倦意。
昱王的人留下的最後一個痕跡停在一間林中的小屋前,屋門敞開,屋子裡只有一張翻到在地的桌子和一張木床。
房中觸目驚心的血跡已經凝固了,項澤南不敢想像這些血跡是誰的,他雙眼通紅地巡視著四周,試圖尋找顧喬安然無恙的證據。
打鬥的痕跡從屋裡一直延伸到樹林深處,看腳印,當時纏鬥的人應當是內力深厚的武者,雙方實力均不弱。
那麼顧喬又在哪裡?
項澤南內心焦躁不安,握著劍柄的手指節發白,甚至有些太過於用力而微微發抖。
吳恆和郭炳分頭到林中去尋找,何相府的人面對這個情況也顯得有些措手不及。
何方知遲遲趕到,一看顧喬不見了,房裡一灘血,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心裡懷疑二皇子是不是已經得手了。
吳恆在林中搜索了一圈回來,大聲向三皇子稟報並無任何收穫,但是他用眼神示意他發現了昱王的人留下的信息。
項澤南讀懂了他的暗示,點點頭,不發一言,轉身跨上馬走了。
何方知見三皇子面色冷峻地離開,咬牙道:「回府!馬上傳話給宮裡,我要見二皇子!」
下山的路比想像中還要長,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風聲在耳邊呼號,他們將何府的人遠遠甩在後面。
「人質重傷,速回。」
這是吳恆得到的消息。
項澤南緊緊地攥著韁繩,一言不發。他腦子裡閃過一些痛苦的念頭,整整一夜的胸有成竹此時此刻已經土崩瓦解。
若是昨天夜裡沒有和他爭吵、沒有賭氣轉身就走,他是不是就不會遇到危險?若當時自己一個人回宮,把吳恆留在他那裡,那些人是不是就沒有機會把他帶走?還有在跟何方知談判的時候若是不饒那麼多圈子,直接了當向他討人不浪費許多時間,是不是還來得及把顧喬毫髮無傷地帶回去?
他怪自己太過自負、太過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