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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澤南趕著回來見顧喬,原本打算明日再細審,沒想到何方知這邊先出手了。
看來他對這個私生子很是上心。
這也難怪,何方知一生只得一女,外孫又是皇子,不可能繼承他何家的家業,這一根獨苗苗就顯得格外珍貴了。
何相府顯然是提前有所準備,里里外外的護衛將相府圍得密不透風。
項澤南決定走正門。
三人扣了門,門房見他們均是黑衣打扮,沒認出來人身份,只道何相已經休息了,請明日再來。
項澤南道:「你現在馬上去跟何方知說,老三找他要人來了。」
三皇子常年在軍中練就的威嚴不可忽視,門房不敢托大,立即將這話原封不動稟告了何方知。
片刻後,門房回來,客客氣氣將人請了進去。
何方知仿佛早就知道了他們會來,這深夜還衣冠楚楚地坐在院子裡喝茶。
他忽略了三皇子一身不合時宜的打扮,站起來不怎麼恭謹地行了個禮:「給三殿下請安。」
項澤南開門見山:「顧喬呢?」
何方知慢條斯理道:「臣聽說顧拾遺近日身體不適,特意邀請他出去散心,現下恐怕已經出城了。」
項澤南一隻手扶在劍柄上,心裡已經十分暴躁,但面上仍是不顯:「你想做什麼?」
「很簡單,一人換一人而已。」
項澤南笑了一下,「你想用顧喬換你兒子?這個買賣不划算,顧喬又不是我兒子。」
何方知沒想到項澤南會這麼說,他臉色微變,冷哼道:「殿下真是薄情寡義。」
「何相打的好算盤,」 項澤南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廉州金礦一案,你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說來說去反正是李德堂和歐陽遲恭替你背鍋。唯一指向你的證據就是德祥布行的老闆是你的私生子,這麼重要的人證還給你,我不是白忙一場嗎?」
何方知道:「那你要什麼?」
「我要你告老還鄉。」
何方知震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三殿下在說什麼笑話,要老臣告老還鄉,怕是陛下第一個不同意。」
項澤南沒有跟他掰扯陛下會不會同意的事,而是道:「你主動走,是衣錦還鄉,若是我送你走,你就是階下囚了。」
何方知眯了眯眼睛,「你威脅我?」
項澤南挑眉:「你先威脅我的。」
「我會把顧拾遺的頭,裝進錦盒裡給殿下送去。」 何方知咬著後牙槽狠道。
項澤南刷地抽出劍架在何方知脖子上,「我現在就把你的頭砍下來!」
吳恆嚇了一跳,他不知道為何穩了一晚上的三殿下突然這麼衝動,竟率先拔劍了!
相府的護衛見拔了劍,紛紛從四面八方躍下來,將他們團團圍住。吳恆和郭炳將武器握在手中,保護三殿下的後背。
項澤南面色不變,劍依然穩穩地架在何方知的頸旁,「何相想跟我們同歸於盡?」
皮膚感覺到劍刃的鋒利,似乎用力呼吸一下都會被破開一個口子。何方知輕輕吞了吞口水,用眼神示意護衛首領不要輕舉妄動,妥協道:「你把劍放下,我們還可以再談。」
項澤南面無表情地盯著他,「我要先確認了顧喬的安全才有得談。」
「我說了,顧拾遺不在城內,但我可以保證他現在很安全。」
項澤南不為所動:「眼見為實。」
脖子上的劍又近了一分,何方知感覺到皮膚被劃開一道小口子,有一絲涼意浸入身體。三皇子散發著久經沙場的人身上特有的煞氣,讓何方知感到這個人真的會下手殺他,他眼睛盯著反著白光的劍刃,道:「明,明日辰時,京郊竹林,我帶顧喬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