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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胸膛那麼熟悉，他身上淡淡的藥草香味，那種久別重逢的喜悅和惶恐，頓時將她席捲，紅蓼感覺心裡那根弦就像是被觸碰了一下。

連珏將她放在床上，正準備抽出手時，紅蓼一下子拉住了他的手腕。

&ldo;這位公子是何人?&rdo;

第59章 守護

小虎子看了看連珏，連珏以唇語告訴他，不要說出自己的身份。

&ldo;這是我師父，我師父……是個啞巴。&rdo;

小虎子本以為自己編了一個好的藉口，可誰知再一看連珏，迎上了一雙冷銳的眼睛。

紅蓼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空洞目光一直鎖定在連珏身上。

&ldo;老身以為是故人，唐突了。&rdo;紅蓼眼眸收回，眼神裡帶了幾分失落，卻還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ldo;婆婆，您先休息，我去給您熬粥。&rdo;小虎子說完，跑了出去。

連珏也跟在了他身後，紅蓼靠在床邊，自從眼盲之後，她的聽覺比曾經好了許多，小虎兒的聲音一直在旁邊，而那個人卻一直無聲無息，就如同不存在一般。走路輕盈，是習武人的習慣，她想著忽然啞然失笑。

她在想什麼?江湖的傳言她也曾聽說，花月宮被連珏血洗，連珏消失在江湖上昔日的武林至尊終於成了人人喊打的妖魔惡鬼，嫦嫣的目的達到了，只是可惜陪送了自己，還拉著整個花月宮陪葬。

&ldo;師父……&rdo;

&ldo;我不是你師父。&rdo;連珏冷冷拒絕。

&ldo;可是，可是你剛剛都沒否定，你答應收我為徒，我就幫你照顧那個婆婆，並且絕不向她透露半點你的事，可好?&rdo;小虎兒眼眸里藏著幾分狡黠，就像是成功占了便宜的小狐狸，連珏看著他無奈一笑。

&ldo;好生照顧她。&rdo;

小虎子見連珏沒有否認，笑呵呵的急忙跟了過去，&ldo;師父，你承認了?&rdo;連珏腳步很快，他要跑得才能跟上，&ldo;以後你就是我師父了!師父，你笑起來好看，別總是本著臉。&rdo;

小虎子跟著連珏這麼久，看多了他冷淡疏遠的神色，而自從這位婆婆回來之後，他好像多了許多情緒。

曾經的連珏是一個玉雕的人像，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清冷了，可望不可即，而現在的連珏從那尊玉人像變成了人，有了喜怒哀樂，也有了煙火氣。

連珏站在門口，紅蓼已經休息，他儘可能的輕手輕腳的走進坐在了床邊，她臉上原本的污垢洗去，換上了一身整潔乾淨的衣物，神情安詳，連珏坐在床邊看著她，就如同此時窗外綿連不覺得江南細雨，是化不開的憂愁與纏綿。

察覺有人走進，連珏猛然回頭，看到斬風站在門口，才安下心。

&ldo;自從紅蓼姑娘回來後，你似乎比原本警惕不少。&rdo;斬風依門站著，自從有了妻小，他也不是當初那個遊歷江湖的俠客，比起曾經的漂泊，守在他們的身邊，成了他更大的快樂。

&ldo;出去說。&rdo;他聲音很輕，生怕驚擾旁邊休息的紅蓼，站起身離開了廂房。

二人並肩站在屋檐下，這場雨已經下了好幾日，不知何時會放晴。

&ldo;以後你打算怎麼辦?為何不告訴她你的身份?&rdo;連珏這些年找了多少地方，走了多少路，他最清楚，每當朔月，站在漆黑夜色中，目光總是不自覺的遠投，曾經多少個月缺月落，都有紅蓼陪在他身邊，和他一起度過那些痴魔的日子。

&ldo;我怕她知道，會逃走。&rdo;連珏聲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