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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種感覺在祁夜這裡卻變得逐漸淡去,不知是習慣了還是什麼的。
祁夜問:「蕭教授,就我們兩個人一輛車嗎?」
蕭程「嗯」了一聲。
「劇組都是分開走。」蕭程解釋說,「離得近的大家就拼輛車走。」
「那周群……」
祁夜一問出來就後悔了,和蕭教授獨處挺好的機會,自己非得加塞個人。不過蕭程並沒有注意到祁夜的表情,他一邊看著路況,一邊說:「周群和ay她們一起走。」
「哎喲,那便宜周群那小子了。」祁夜一下放鬆下來,不知道在樂呵自己還是周群,「這可是艷遇呢。」
蕭程側頭望了祁夜一眼,微微勾起唇,沒再說話。
不得不說,不需要早起的出遊,在祁夜看來是極其幸福的,因為他一年內早起的次數屈指可數。
下午一點出發意味著什麼呢?
這代表不用起個大早,也不用匆忙地收拾洗漱,甚至可以一覺睡到中午。裝小資一點,就點杯咖啡在街角的咖啡店,隨便吃個brunch什麼的。
——反正,怎麼過都是神仙日子。
帶著這種美滋滋挺樂呵的心態入睡,結果第二天,祁夜六點不到就醒了。
他的手越過在床頭櫃成堆的唱片,迷迷糊糊地去夠水杯,看到杯子旁的鬧鐘顯示才五點多,於是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剛躺回去,他突然反應過來,清醒不少。
今天要和蕭教授去郊外呢。
祁夜一下翻身,起了床。
微涼的晨霧在此時挨著鐵窗邊漫進來,沾濕整個屋子。
他靠在窗邊,抽了根爆珠煙。隔了會兒,長腿跨過攤開的行李箱,往裡扔換洗的衣服和薄毯。祁夜不喜歡帶很多行李,很多時候,就帶一個簡單的旅行布袋。
有時候糙和精緻的界限很模糊。
兩件素色的襯衣,一件外套,足夠了。
不過這次不太一樣,可能是因為要和蕭程一起,祁夜特意多帶了幾件衣服,從綁頭髮的發繩到皮衣夾克,全都講究起來。站在行李箱前思考幾秒後,他決定再捎上一瓶香水。
納西素,narci rodriguez for her。
挺小眾的牌子,但就是好聞。
行李箱合上發出「砰」的聲響,祁夜瞄了一眼時間,還有四個小時。
心早就不在這兒了。
要是擱以前,出去玩他也沒見自己這麼有積極性。這種經歷就類似於平時抱佛腳考試的時候,怎麼睡不醒,到了假期怎麼精神抖擻怎麼來。
拉著箱子和吉他出去,祁夜靠在洋房的牆門前,給周群發了條消息。
-祁夜:你們幾點出發?
-周群:劇院過去一個小時,我和ay她們在劇院,結束後一起。
-祁夜:好小子,妥妥的見色忘友。
-周群:還說我,你不和蕭教授一輛車,都沒人到你那兒去,我們這輛擠死了。
祁夜沒再回他消息。他尋思著這幾個小時總歸要找個地兒打發打發,想了很久沒什麼想法。正巧碰到門口的一個大爺拿著菜籃進門,見著祁夜又是帶著行李又是背著吉他的,於是問:「小祁,出去玩啊?」
「嗯。」祁夜笑笑,「和朋友出去玩兩天。」
「這麼開心,和大學裡的同學一起出去嗎」
「算是吧。」
其實也不是,畢業學生和其他專業的任課老師,最多算半個校友吧。
這樣想著,祁夜又有了一個想法,他背起吉他,推著箱子和大爺告了別。冬季的暖陽灑在地上,祁夜從地鐵出來後,見著a市音樂學院的校標,右轉進了校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