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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垂死之体来的,他叫我到他面前,提着气问我的身世,然后,他撕下身上的中衣,要我找一根小木条,逼着我蘸着他身上的血在布片上写下了许多古怪的武功口诀,又为我一遍又一遍地解说指点,末了,他问愿不愿意认他为义兄?我说可以认他做义父,但他说兄弟间更来得坦率贴切,于是,当着初升的旭日,我们叩头起誓结为异姓兄弟,他告诉我他的经历与一切,因此我知道了他是谁,他教我的那些东西是如何罕见而珍贵,我更明白了那些人暗算了他,最后,他望着我,紧握住我的手死了,他死得很安详很宁静,仿佛他了解,也很满足于这段坎坷旅程的结束,我场哭着向高山起誓,我要为他报仇,为我自己雪耻,我恨那些自以为是,自以为尊的衣冠禽兽,我要用自己的双手开创我自己的未来……”老人默默地瞧着秋离,好半晌,他道:“你这些年来,名字已够狠了……”秋离摇摇头,道:“我找着一个隐秘处住下来,开始专心一致地习练大哥教我的那些技艺,专心得常常几天不食不睡,每隔两载,我出去找人试试身手,到今年,所有的功夫已完全练成,在这十余年的时光中,我自学自习,功夫学成了,也搏得了‘鬼手’之名。”老人没来由自心里冒起一股凉气,他喃喃地道:“这样说来,你还没有开始复仇雪耻?天爷,就这样江湖中已被你闹得神鬼不安了……”.秋离脸上浮起一抹疲乏的笑容,他安静地道:“在半个月前,我得到了你们太苍派分裂内哄的消息,前辈与贵掌门人是一系,贵派的太师叔与二师弟是一系,经我探询之下,知道前辈这一边力量较弱,贵派太师叔更敦请了百隆派为臂助,又买通了大宁府的官家势力,我得悉之下,本想即往前辈处告警,但适时又逢上了另一件岔子,经过一番周折处置完了,却耽搁了时间,贵派已演变成正式火并,前辈这一边惨败不堪,贵派掌门人失去踪迹,不知生死,前辈受创被擒,交付大宁府官家,于是,在方才,‘黑草原’上,我就将前辈请了出来……”老人面孔的肌肉哆嗦了一下,他忽道:“秋……秋壮士,你是如何知道老夫名字的?记得当初老夫并未告诉过你。”秋离笑了笑,道:“那时贵府下人皆称前辈为何老爷子,前辈在武林中名头极响,太苍派居于百齐镇‘野芦居’中的人物大约也只有前辈一个,‘髯虎’何大器。”一抚银髯,老人沉重地道:“只可惜如今变成残兽一头了,苍派遭此浩劫,只怕难有抬头之日……”秋离深沉地望着这只髯虎,慢慢地道:“前辈,贵派那位师叔与百隆派到底是什么交情?怎么会与这帮专门替官府爪牙的鼠辈搭上了线,是否花了些银子?”老人何大器叹息一声,道:“我们这位太师叔乃师祖仅有一个关门弟子,他年纪也并不大,只比老夫多上三岁,但他的辈份却高,百隆派的掌门人‘千蛇尊者’古常振素来他交情深厚,这次派内因权力之争而闹分歧,他即曾以太叔身份强迫掌门人退位,掌门人当然不服,并向他面陈道,岂知他非但毫不睬理,竞唆使掌门人师弟叛门,于是,掌人昭示全派弟子,下令将他逐出门墙。唉,谁知他们早有谋,在掌门人渝令下达的当晚,派中总坛就有了巨变,老率人往援,半途却吃百隆派的人马截住,在杀了个昏天黑之后,不但本身遭掳,一双脚筋也被折断,太宁府的官役即赶到,不由分说扣了老夫一个贼匪乱党之名押上囚车而去,若非壮士相救,只怕这条老命也就到此为止了……”秋离沉默了一会,道:“为报前辈深思,前辈,在下便助你重振太苍派声威!”何大器颇出意外地瞧着秋离,激奋地道:“秋壮士,你你你,你此言可是当真?”秋离傲然一笑,道:“鬼手秋离自来言出必行。”何大器一拍双掌,感激地道:“秋壮士!不,老夫还是称你一声老弟吧,老弟台,只要我太苍派一脉再复兴,痛诛贼子,老夫必陈禀掌门立你老弟长生牌位,世代受我太苍派弟子顶礼膜拜,永忆浩恩……”秋离一笑道:“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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