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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文乾脆破罐破摔了，「啊。」

他坐在躺椅上，也不看勅尤，「我喜歡男人。」

「你是下面那個人。」語氣肯定。

「嗯。」

話都到這份兒上了，也沒啥好遮掩的。

這麼回復了之後，半晌沒聽見勅尤說話，姜子文抬頭，挑釁挑眉，「怎麼，怕我吃你啊？」

「上面還是下面？」

「什麼？」

姜子文愣了愣，他都還沒反應過來，又見勅尤笑著打量他，「估計都挺難。」

姜子文靜靜地品味了好幾秒種，才總算明白勅尤說的是什麼，他忍不住罵了一聲。

「靠，你說話怎麼這麼野，我特麼都要接不住了。」

第11章 要出差囉

勅尤也笑了。

氣氛瞬間變得融洽了。

姜子文舒服地躺在躺椅上，隨手指了指旁邊的躺椅，「你也來？」

勅尤在旁邊坐下，倒是沒躺下，目光落在澄澈的池水中，像在看嬉戲的人，又像是什麼也沒看。

姜子文閉著眼睛，略長的髮絲被池水浸濕以後變成了一綹綹，貼在白皙清透的脖頸上，細小的水珠順著頭髮流到皮膚上，再慢慢滑到後頸消失不見。

「我讀高中的時候發現的。」

他沒說發現什麼，但勅尤聽懂了。

「那個時候我跟著師父，白天在學校讀書，放學之後在後廚幫忙。師兄弟們都挺照顧我，但凡有點兒好東西都會分給我一點。」

「那天是我十八歲生日，師父參加交流會去了，不在店裡，晚上餐廳打烊後，師兄弟們說我都成年了，也該多了解了解成年人的世界了，就帶我去看片。」

「一晚上什麼類型都看遍了，但我也就只有看男男的時候有反應。」

「後來遇到了白宏宇，就你那天看見的那個男人，我又進一步確定自己是下面那個了。」

勅尤目光幽暗地看著他。

「你們……」

「擁抱，接吻，其他的沒了。哦對了，接吻連舌頭都沒伸過。」姜子文伸了個懶腰，見勅尤還看著他，於是問，「幹嘛，不相信啊？」

勅尤笑了笑，「我只是覺得他看起來不像是這麼有定力的一個人。」

「我可以把這話理解為你在誇獎我有魅力嗎？」

「我是在誇獎你。」

姜子樂了，乾脆麵朝著勅尤坐起來。

頭髮濕漉漉的，還在滴水，他隨手將頭髮都抓到後面去，因為這個動作，整個人特別的瀟灑不羈。

「開始我特麼還以為他是性/功能障礙，跑了好多醫院諮詢。後來看見他跟那個女人去了酒店才曉得他是正常的，只是不好我這一口。」

說到這兒，他看了看勅尤，「你呢，你有經驗嗎？」

勅尤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姜子文頓了頓，雖然這麼說心裡有點不舒服，但他還是回答，「你這樣的看起來也不像沒有。」

「我什麼樣？」

「就，感覺需求很大吧。」

「能有你大？」

姜子文睜大眼睛盯著他，看著勅尤微微上挑的嘴角，忽然明白他是在調侃自己接二連三找他看片以及剛才吃不吃那個問題了。

他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想解釋，但又覺得自己的解釋有點蒼白無力。

最後乾脆問，「要不要下來游兩圈？」

勅尤沒回答。

姜子文幾步走到跳水台上，遠處戲水的吳力立刻吹了聲口哨，其他人的目光也瞬間集中到他身上了，都開始歡呼。

姜子文笑容燦爛地朝勅尤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縱身一躍，跟白色流光似的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