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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用我爸媽那筆錢。」唐露搖了搖頭,表情苦澀,「當時結婚的時候我爸媽還給我出了一筆不小的嫁妝,我結婚這麼多年,什麼都沒回報不說,三天兩頭還回去讓他們糟心。」
「姐,錢的事你不用擔心。」許知樂安撫道,「我爸媽之前留了一筆不小的錢給我,我外婆去世的時候把她的積蓄和我爸媽那筆錢都給我了,現在存在銀行。」
「你剛畢業,很多地方需要花錢…而且你上次不是跟我說有一個創業項目嗎?」
這筆錢就是許知樂開言午公司的啟動資金,但既然老天爺給了他一次重新活下來的機會,他不可能會重蹈上輩子的覆轍,魏晉必須從他們的世界裡滾出去,魏暘也必須被愛包圍著長大。
「姐,你不用想這麼多,我還年輕,有頭腦有創意,我不愁沒出路,而且你離婚之後可是要幫我一起創業的,等你賺到錢了再還給我也不遲。」經過十幾年社會歷練的許總沉穩多了,「再說了,我們要是勝訴了,魏晉還要賠錢的。」
唐露已經很久沒有聽到自己關於母親之外的任何價值,她深深呼吸一口,紅著眼圈,感激道:「謝謝……」
唐露以前沒有留存魏晉打人證據的習慣,只拍過幾個視頻,而且病曆本上的記錄都是實打實的,再加上周圍鄰居的證詞,離婚起訴並不難,難的是把魏暘搶過來,唐露現在提供的經濟證明並不夠保證穩定的贍養,這就是她的短板。
但許知樂聽唐露說,魏晉心情不好的時候,偶爾也會打魏暘。
想像到離婚之後魏暘的日子並不難,唐露走了,能夠給魏晉出氣的不就是這個留著一半唐露血液的、對於魏晉而言存在即恥辱的孩子了。
許知樂讀大學的時候人緣很好,認識不少法律系的同學,經過引薦認識了一個打離婚官司很出名的律師,在了解了唐露的情況之後很快幫她整理遞交了訴書、副本及相關的證據,有了專業人士幫忙,唐露和許知樂都有了些方向。
許知樂捏緊了拳,問道:「魏暘呢?」
「他這幾天在我爸媽那裡住,但我爸身體不是很好,我媽下午要煎藥,待會拿完藥我得先去買菜,然後趕緊回家做飯。」
「好,明天就就是書面答辯的期限了,魏晉估計已經氣瘋了頭。」
「他肯定不會承認的,我已經把我爸媽的手機都拉黑了他的電話,我擔心這個瘋子會來找我們。」
「我主要是擔心他跑來找魏暘,魏暘現在已經滿十一歲了,判孩子跟誰是要看他的意願的。」
唐露輕輕嘆了一口氣:「暘暘是個沉默寡言的孩子,我也摸不透他到底怎麼想的。」
收到魏晉抵死不承認家暴的答辯書之後,許知樂並不覺得驚奇,開庭之前有很長一段準備的時間,已經快到九月初旬,魏暘差不多也要準備開學了。
唐露是不可能會把魏暘再送回之前的學校念書,那所學校離魏晉家裡特別近,是一所條件還不錯的中心小學,而且離唐露媽這邊也很遠,每天接送上下學都不方便。
「我們那邊有一所完小還不錯啊,要不去我那邊讀?」
「你家也遠啊。」唐露看了他一眼,繼續在手機上查著附近的學校。
唐露娘家和魏晉家離得還挺遠的,這小城市不怎麼繁華,大倒是挺大的,許知樂懶洋洋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見著魏暘表情表情凝重,盯著電視裡打打殺殺的動畫片,忍不住起了逗他的心思,於是故意起身,借拿水果的動作遮住魏暘的視線,然後慢吞吞半天不走開。
「嘖。」
許知樂聽見魏暘小聲不耐煩了一句,忍不住笑。
「叫我一聲許叔叔就讓開給你看。」許知樂說。
魏暘氣鼓鼓瞪了他一眼,翻了個身輕巧的從沙發上挪到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