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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樂感到非常難受。
打個電話唄,打個電話能是什麼麻煩事啊。
電話正要撥出去,許知樂恰好接到了石科打來的電話。
「在幹嘛呢?」
許知樂苦笑一聲:「還能幹嘛,孤家寡人一個的。」
石科估計是在唱歌,那頭吵得要死:「出來喝酒啊。」
「嘖。」許知樂垂眸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芝士蛋糕,最上面那一層的焦糖已經融化了,他嘆了一口氣,說,「哪兒?」
魏暘根本休息不了多久,他們班主任最近強制要求男生不准在任何時間下樓打籃球,被抓到就是一節課的罰站,魏暘是不怕罰站的,但其他人怕,所以魏暘一個人打球也沒意思,還總要提防著會不會突然有人衝出來讓他們滾回教室,掃興得很,所以魏暘這陣子都沒下樓打籃球,跟著班上的人在教室潛心複習。
唐露對他高考這事看得還挺重視的。
「以前你許叔對你沒什麼要求,是覺得你健康長大就行了,但高考畢竟還是很重要的,以後你回憶起來也是一段很值得紀念的時光,所以不就是這一兩年的事嘛,媽媽相信你能堅持下來的。」
魏暘埋頭喝著唐露送到學校的雞湯,悶悶恩了一聲。
他不是什麼年紀很小的小屁孩了,對大人們的期待和要求都隱隱能感覺到,雖然許知樂以前對自己好像也是沒什麼要求,但每次自己拿到稍微好一點的成績回家,他都會樂呵地眼睛眯成一條線,一口一個魏暘小寶貝真厲害。
「他……他最近在幹嘛?」魏暘沒給許知樂發微信,也沒給他打電話。
唐露伸手幫他把耳朵邊的碎發別到後面去,輕聲細語說:「你許叔忙,沒什麼事別打擾他了,跟我說就行了。」
「我知道了。」
「這湯好不好喝?我早上起來打電話問外婆,給你燉的。」
魏暘把碗裡的湯喝得乾乾淨淨,露出一個貧瘠的笑:「好喝。」
魏暘把換下來的髒衣服給唐露帶回家了,然後提著她買來的水果和乾淨衣服回了教室。
他一進教室,就被班上那個文娛委員給攔住了,她手纖細白嫩,橫在魏暘面前,表情狡黠:「魏暘,你又不穿校服。」
魏暘把手裡的袋子往上提了提:「在裡頭。」
女孩的聲音清清脆脆:「那你也要穿起來呀。」
魏暘看了她一眼,發現對方眼睛裡全是亮晶晶的,他默不作聲收回目光,然後把校服找出來給穿上,不說話。
「你記得每天都要穿校服啊,不然我抓你。」
「恩。」魏暘冷冷道。
文娛委員被他這語氣弄的一怔,仿佛故意看不出來魏暘的壞心情和敷衍似的,又貼了上去:「你昨天那套卷子寫完了沒有?給我抄抄。」
魏暘坐回位置上:「沒有。」
那女孩乾脆坐到了他前面,趴在魏暘書桌前壘得高高的書上頭,殷切說:「那你求求我,我的給你抄。」
魏暘從抽屜里翻出卷子,不耐煩道:「不用。」
女孩揚了揚下巴:「我和學委對過答案了,我正確率很高的。」
魏暘皺起眉,表情看起來很兇,語氣也更是不遜色:「我說了不用。」
文娛委員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眶瞬間盈滿一層水霧,錯愕地看著魏暘,過了大概三十秒,她咬了咬下唇,一言不發走了。
「餵。」同桌撞了撞魏暘的手臂,「你惹人家哭了哎。」
「我家裡人不讓我跟女生說話。」魏暘淡聲道。
「啊?誰啊這麼封建?」
魏暘手裡的筆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寫題:「我叔叔。」
許知樂以為自己只有一周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