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2 页)
悲傷,悲傷,還是悲傷,悲傷的沒有一滴眼淚。
時間原因,西安我們並沒有去,而是去廣州換乘高鐵,直奔天水。
用陳醫生的話來說:「這是我們另類的旅行。」
曾記得,有過那麼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沒有任何的計劃,沒有任何的目的,去火車站買了即將出發的列車,去到一個陌生的城市,打開手機地圖,隨意定了個點,叫了出租,玩累了,就在附近找了一個有房的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依然繼續著這樣瘋狂的旅行,整整一周,等我回來的時候,車站還在那裡,縣城的腳步依然如蝸牛一般緩慢,眺望到江的對面,那座高山下,那個房子,裡面住著的那個人,她不在了。
那一年,外婆去世了。
漫長的高鐵,我反反覆覆的醒來,又反反覆覆的入睡,而記憶就在夢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上映。
再醒來時,窗外已經飄起了小雨,廣播提醒著武漢到了,我看了眼表,中午十二點半過了幾分鐘,還要再坐近六個小時才抵達天水。扭著幾乎要斷的腰,問陳醫生:「有吃的嗎?」
他拿出一袋吐司和一瓶牛奶給我,那是在廣州轉乘的時候在高鐵站裡面買的。我拆開包裝袋,一片接著一片往嘴裡塞,連塞了好幾片,再灌瓶牛奶進肚,立刻將胃填滿了。
隨即,我翻開我做的西安攻略,連連嘆氣:「枉費我花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他笑,「哪有那麼誇張!」
好吧,我承認,只花了整整一天,但這也是我的心血,我第一次那麼重視一次旅行,畢竟這是我和陳醫生在一起後的第一次旅行,無論是從哪個層面出發我都悲傷欲絕。
大概見我情緒實在不高,陳醫生便湊前看了幾眼,欲言又止:「你這攻略……」
「怎麼?」我被他弄的緊張起來,「有什麼問題?」
他將我所有的重點統統指了一遍:「好像除了吃就沒有第二項了……」
我不服:「旅遊不就是吃吃吃,逛逛逛嗎?」
「你這是吃的多,逛的少吧?」他指出我攻略上的一些矛盾點,「去鐘樓和鼓樓只花一個小時,但去吃大排檔你要花四個小時,你是怎麼算出來的?」
我:「吃東西的流程比較多啊,你點了菜人家未必立刻給你上菜,等上菜的時間也要算進去……」
他很是無奈地搖搖頭,一副我不跟你苟同的模樣。
我哼哼兩聲:「現在跟我計較這些有什麼用,反正也去不成了。」
「想吃冰淇淋嗎?」他忽然問。
我雙眼驟然一亮:「有嗎?」
這反應實在是太快了,讓陳醫生笑的險些沒喘上氣。
知道自己被耍,我氣的朝他背上拍了一掌,毫不客氣,掌聲響亮。
他也不喊疼,眼角笑出幾滴淚,氣也喘不勻地問我:「你怎麼就對這三個字那麼沒有抵抗力呢?」
「是人都有軟肋。」我不太服氣。
他點了點頭,說出口的話卻不太贊同我的觀點:「那你的軟肋還真是無人可敵。」
我瞪了他一眼,最後扭過來不去看他那張看好戲的臉。過了會兒,陳醫生從背後戳了戳我,討好般地喂了一聲。我沒應,兩手抱胸,一副不跟他講和的姿態。最後,他認栽了,手重重的朝我肩上一搭,整個人挨過來,好聲好氣的叫我:「錯了錯了,我錯了,您這軟肋啊,天下無敵,行了吧?」
也沒多認真道歉,多數還是在挖苦我,我也懶得跟他置氣,拍開他擱在我肩上的手,哼哼兩聲,起身去洗手間。等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他已經給我泡了一桶泡麵,外加一根香腸。這標配倒讓我想起了高中時代,從來都是不愛去飯堂的,就喜歡小賣部的泡麵零食,每吃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