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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要看您編的程序需要多少時間。這裡一天的住院費用是八十美元到一百美元,具體數額取決於用餐和服用維生素的情況。&rdo;
格爾曼估摸了一下他住院一共要花多少錢,他沒有一下子算完,但最後還是算出來了。
&ldo;你們能在什麼時候讓我住進來?是不是要排隊?&rdo;
&ldo;當然需要排隊,&rdo;博羅丹科夫調皮地笑著,&ldo;但是由於納塔利婭&iddot;尼古拉耶夫娜已經打電話給我打了招呼,所以您就不用排隊了。如果您願意,今天就可以安排住院。您現在可以回家收拾一下,把工作所需要的東西帶來,我六點半在這裡等您。&rdo;
&ldo;我如果在這裡工作,需要有一台電腦。&rdo;
&ldo;請您也帶上,把電腦放在病房裡,沒有任何問題。&rdo;
&ldo;我妻子可不可以來探望,你們允許不允許呢?&rdo;
&ldo;當然可以,讓她來吧。但是根據我的治療方法,有這麼一個規定:病人住院的頭幾天,按照我給他提供的方案進行治療。過幾天是否讓親屬和朋友前來探視,由病人自己決定,並將探視也列為該方案的組成部分。您應該能看得出來,我的這種方法的根據是,一個人應該完全沉迷於他所從事的事業,什麼也不應該使他分心,任何轉移注意力的因素,哪怕是看起來有促進作用的因素,都可能妨礙卓有成效的創作。所以說,要不要讓親屬來探視,由您自己酌情而定。&rdo;
格爾曼住了三天醫院後就知道,他不需要任何人來探視。他極其投入,工作進展十分順利。哪怕脫離工作一分鐘對他來講都是褻瀆神明的行為。他本來打算利用在博羅丹科夫醫生這裡住院的時間,把已經幹了兩個月的工作做完,現在他突然間明白過來了,過去那兩個月都是白乾的,不應該那樣干,一切應該重新開始。
現在,他只住了十天醫院,新程序的編制工作就已經接近完成。格爾曼感到他獲得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創造力,工作熱情一天比一天高漲,原先日益加重的不舒服感覺也煙消雲散。
博羅丹科夫聽到開門的聲音轉過身來,他看到了奧莉加。
她沒有穿工作服,已經下了班的她穿一件暗綠色上衣,下身著短裙,烏黑的頭髮,向後梳的髮式,戴一副淺藍色鏡片的眼鏡。現在的她不像個護士,倒像個大首長的女秘書。
&ldo;薩沙1,格爾曼還是什麼都沒有吃,&rdo;她憂慮地說道,並且不知為什麼有點難過,&ldo;好像事情還沒有做完。&rdo;
【1 薩沙是亞歷山大的小名。】
&ldo;第二天了?&rdo;
&ldo;是的,像瘋子似的拼命干,沒有動過盤子,難道毫無辦法了?&rdo;
&ldo;這話不對,親愛的。既然他不覺得餓,那就意味著開始發生不可逆轉的變化。他比在我們這裡住院的其他人堅持的時間長,今天是他住院的第十天,別人頂多堅持一個星期。我們總是能找出辦法來的,你說呢?&rdo;
&ldo;未必,&rdo;奧莉加嘆口氣說,&ldo;格爾曼只不過是比其他人更健康。薩沙,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自己也能看出來,我們毫無結果,沒有列別傑夫的材料我們不可能取得進展,我們還是承認這一點吧。&rdo;
&ldo;不。&rdo;
博羅丹科夫揮起拳頭,重重地打在自己的膝蓋上,斬釘截鐵地回答說。
&ldo;不,我不會放棄的。列別傑夫能辦的事,我也能辦到。格爾曼當然不是一個弱不禁風的人,但是他也會有三十歲男人常患的所有疾病,他不可能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