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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發頂，到額頭，再到眼睛，到鼻子……

顧嘉意手中的手機不知去了哪裡，空下來的雙手不自覺摟緊他的腰，最後，他的唇落在她的唇瓣上。從最初的舔舐，到逐漸加重的吸允，而後，他一口咬上她的下嘴唇，換來她吃痛的一聲嚶嚀。

「傻姑娘，你又一次把我拋下了。」他低頭，貼著她的唇控訴著他的不滿。小姑娘環著他的腰的手一緊，他順勢挪了挪位置，一把將小姑娘抱起，重重吻上她的唇角。

顧嘉意的意識漸漸抽離，唯一的想法，大概只是覺得傳說中的相濡以沫應該就是如此此刻這般。他抱著她，貼著她，他溫柔的含著她的唇，靈巧的舌頭刷過她的牙根，掃過她口腔的每一個地方，最後，與她的舌頭交纏共舞，相濡以沫。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激烈，她躲閃，他緊追不捨，她再躲，他再次圍困，直到最後，她繳械投降，與他一起沉淪。

明明空調的溫度並不高，然而，顧嘉意卻覺得自己要熱炸了。拉著他衣服的手心漸漸開始出汗，呼吸越來越不順暢，幾乎是要忘記呼吸的那一刻，他的唇離開了，她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還不待放鬆，脖間濕濕潤潤的觸感讓她的身體瞬間僵直。

很奇妙的感覺，他的唇小心翼翼，帶著依戀從脖間往下，如同上一次生日時那般，鎖骨被他重重的一吸，她再次輕叫，「任蘇，你又咬我。」

「因為我的小姑娘這麼美麗。」他輕聲呢喃，右手控制不住探入衣底。

小姑娘洗完澡後，穿著白天暖色的毛衣，外面披著厚厚的睡衣。他的手從睡衣到毛衣，觸手是一片細膩的皮膚，小姑娘在瞬間顫抖，他的手一頓，硬生生將手從她的毛衣里挪開。

「抱歉，我……」

上一次，她就感受到了他的情動，而這一次，他眼底毫不掩飾的愛意，讓她握上他的手，起身，吻上他的唇瓣。

「嘉意……」他的呼吸早已亂了，抱著她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嘉意，不要考驗我。」

收緊手臂，她紅著臉依靠在他懷中，她說：「怎麼會是考驗呢？」

如果是這個男人，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如果是這個將她看得如此之重的男人，那麼，她願意從此交付身心。

如果註定了是面前這個總是默默縱容著她的男人，那麼，即使未來有再多不確定，她也絕不後悔。

擁著她的男人眼中乍然迸發一抹亮光，打橫抱起鬨著臉的小姑娘，將她放於白色的床中央，喜悅與激動，他溫柔的重新吻上她的唇。

脫下最後一件衣物，彼此終於坦誠相對，他溫柔的撫上小姑娘的臉，小姑娘眼底的水光融化了他的心。他俯身，帶著珍惜的吻從脖間到鎖骨，再從鎖骨到小姑娘的柔軟。

她的臉越來越紅，身上輕輕的，溫柔的吻讓她抓緊了身下的床單，緊緊攥在手中。不曾有過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叫喚著任蘇的名字，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只是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好似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頭莫名的顫抖。

最後，在她忍不住發出羞人的聲音的時候，他再次咬住了她的唇瓣，深深吸允。

「嘉意。」

「嗯？」

「我愛你。」他說。

「疼……」

突出起來的疼痛盡數被吞沒，他極盡溫柔的唇與之纏綿，漸漸地，她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電視裡跨年晚會的聲音，外面煙花的聲音離她越來越遠，只有他的擁抱，他的吻，他的撫摸，以及，他帶給她的從未有過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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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的第一天，當陽光透過玻璃窗戶落在床上相擁的一對人兒身上，顧嘉意緩緩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好看的鎖骨。

她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