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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臻的手指驀地勾了一下,面上染上了淡淡的霞色,他輕聲說:「我能理解,可我不知道要如何做?」
「你靜靜的坐著就好。」樊霄看向他,「還有告訴我你的戀人叫你什麼?」
「你為什麼認為我一定有戀人?」
樊霄打開聚丙烯顏料擠在調色盤上,頭都沒抬:「直覺。」
「猜對了?那麼他叫你什麼?」
「臻臻。」
「臻臻……好吧,臻臻,現在直起身體,側身坐在椅子上,望向那面鏡子。」
游書朗將車鑰匙遞給泊車的侍者,由另一位侍者引著進了餐廳。踩著舒緩的音樂聲,他看到了打扮精緻的陸臻。
侍者拉開椅子,游書朗點頭致謝坐了上去,點過餐侍者離開後,他笑著問陸臻:「我是忘記什麼重要的日子了嗎?怎麼來這麼貴的餐廳吃飯。」
陸臻牽起唇角,故作垮臉:「你要是忘了重要的紀念日,我還會讓你吃飯?讓你餓肚子還差不多。」
游書朗笑著抬了一下眉,給陸臻的杯子裡倒了白葡萄酒:「那是因為什麼,說出來也讓我高興高興。」
「我今天賺了一筆錢。」陸臻有些得意,「三個小時頂我給工作室拍半個月的照片。」
「什麼工作這麼好?」
「給繪畫的人做人體模特。」
正在鋪餐布的游書朗手下一頓,隨即恢復自然:「既然賺了錢高興,今天就陪我多喝兩杯,別只喝一點就醉了。」
「醉了不是可以任你為所欲為?」
游書朗喝了一口酒,笑著點頭:「這是個不錯的提議。」
陸臻將前胸靠在桌子上,探身向前,低聲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去做粿體模特了?」
游書朗的手指在高腳杯的杯壁上摩擦,沉聲回道:「我覺得你會有你自己的判斷,所做的決定也一定是利於你自己的。」
陸臻翻了一個白眼:「你就不能直截了當的問我?放在肚子裡猜猜猜,累不累啊?」
「我只是不想讓你……」
「難堪?」
游書朗沒有反駁:「所以,你沒有那麼做?」
「當然,我哪能為幾個錢脫衣服。」陸臻哼了一聲,「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在凳子上坐了三個小時。」
游書朗伸手握住陸臻的手輕輕地捏了捏:「很累?」
「很累到不至於,就是熱。」仿佛現在身子裡的熱氣還未消散,陸臻解開了領口下的一顆紐扣,「屋子裡一點都不冷,可他偏要開著空調暖風。」
牛排已經擺上了餐桌,游書朗優雅的拿起刀叉,將一整塊牛肉切成小塊。
「他?你的僱主?」
「嗯。」陸臻又想起了那個在陽光下認真畫畫的男人,每落一筆之後他都會再次看向自己,目光在自己身上長久的停留,深情款款,迷濛溫柔,像看著自己真實的戀人,眼裡都是他美好的樣子。
有時,男人會忽然叫他「臻臻」,空曠安靜的屋子裡,富有磁性的聲音震動著空氣。
「臻臻,別調皮,坐好。」
「臻臻,累了嗎?還有一會兒就好。」
「臻臻,你在我的畫裡很美。」
陸臻忙不迭的收回思緒,看著眼前游書朗換過來已經切好的牛排,說道:「他好像剛剛從國外回國,並不了解國內模特的時薪,我這次算是撿了個便宜,下次可能就沒有這樣的好事了。」
性子活潑開朗的陸臻舉起杯子:「不想了,有一次總比一次都沒有強。來,我們乾杯,為今夜的美好。」
游書朗也舉杯,眼中皆是愛意:「為今夜中美好的你。」
陸臻咬了一下嘴唇,紅著臉輕聲說道:「今晚去我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