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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如何反饋,想了半天,只說出了一句:「是好巧。」
「把她給我吧。」陸臻上前幫忙,將已經醉成爛泥的女人扶坐在了沙發上,並且拿出女人的手機,拉著她的手用指紋解鎖,翻到通話記錄中聯繫最多的號碼,撥過去報了地址讓人來接她。
做完這一切,他已經調整好窘迫的情緒,轉身對上樊霄。
「樊先生,這裡……」陸臻用餘光瞄了一眼沙發上的年輕男女,這些人就像陰冷的毒蛇,特別善於用人性中最惡毒的一面揣測他人。果然,現在他們盯在自己與樊霄身上的目光十分玩味與不善,「我們出去說吧。」
「來和朋友玩?」高大的男人溫柔極了,甚至微微躬身與他平視,「我和臻臻有快三個月沒見了吧?」
陸臻扣了一下手,面前男人的語氣有些粘稠,像大太陽下融化了的棒棒糖,將周邊的空氣都染上了甜味。
剛剛才消散的窘意從神經的端末再次纏繞而上,陸臻咬了一下唇,說道:「是來玩,但現在要走了。」
樊霄向來洞察人心,他掃了一眼沙發上靜默看戲的眾人,面上做出瞭然的神情。
站直身體,樊霄將成熟男人的風度與矜貴顯露無疑,他輕輕搭了一下陸臻的肩膀,將軀體僵硬的他帶到了受人矚目的位置,笑著說:「我誤打誤撞的進來,也算是緣分使然,怎能不與你的朋友喝一杯酒就離開?」
他揚手招來侍者:「今天這個包房的所有消費算在我的帳上,另外,在開三套5a套餐送過來。」
「樊先生!」陸臻阻攔。
樊霄搭在他肩上的大掌輕拍,偏頭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聽話」。
溫熱的呼吸蹭過陸臻的耳邊,與他的鼻息糾纏,低沉醇厚的聲音勾起頸部的一陣戰慄,陸臻深吸了一口氣,打算拉開與樊霄的距離,卻在看到漂亮男人眼中一閃而逝的嫉妒後,釘在了原地,一動沒動。
聽男人叫了酒,包房中多了低低的議論聲,坐在沙發中間的幾人也忍不住互相對視了一眼。這樣的場面不是沒見過,這些整日遊走在聲色犬馬之中的男女,眼界並不低。
只是,在他們的印象中,這種場面只會發生在某些重要場合,豪擲重金的人往往有所圖謀,才會二十幾萬眼都不眨地砸進去,不會白痴似的將錢花在一群剛剛認識,話還沒說過一句的所謂「朋友」身上。
那麼只有一條可以解釋,面前的這個男人在討陸臻的歡心。漂亮男人的眼中生出嘲諷,勾起唇角輕嗤了一聲,沒人不懂他的意思。
陸臻也配?
應了吩咐,侍者面露喜色的出去,樊霄拿起桌上的一瓶新酒說道:「我叫樊霄,年齡可能比你們略長几歲,你們可以叫我樊哥。今天托美女的福見到了臻臻,……以及各位,特別的開心。既然是臻臻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今天就讓我略表心意請大家喝酒,希望各位今天能玩得開心。」
男人的嗓音從胸腔中輕震而出,語調慢條斯理,卻極難忽視他身上自然流露的氣質和底蘊,發自骨子裡的淡定和雍容,掌控甚至壓制著全場。
因為樊霄沒坐,沙發上的人都站了起來與他碰杯,清脆的聲響過後,男人又說:「我們臻臻性子單純,與人相處沒什麼心眼,說話也常常有口無心,以前或是今後要是做了什麼事惹大家不開心了,我先在這兒替他道個歉,拜託大家別和他計較,畢竟腸子彎彎繞繞的人一抓一把,我們臻臻這樣一腔赤城的人可不是那麼好找的。」
一直被他輕輕搭著肩膀的陸臻緩緩垂下頭,忽然心頭那點委屈便淡了散了……
第10章 我恐同
雖然已是後半夜,陸臻從會所出來的時候,還是被潮濕的暑氣包裹住了皮膚。
他拉了拉身上的短褲,有些後悔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