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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夕陽，輕聲嘆道：「所以有的人是真的在喝酒，而有的人喝的卻不是酒。」

「不是酒，那又是什麼？」

牧長生問道。

「有的人喝的是寂寞，有的是憂愁，至於你喝的是什麼，這自然就得問你自己了。」

刑天指了指他笑道，說著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酒罈，輕輕的晃了晃，當聽著裡面響起了酒液的碰撞聲後，他低聲道：「比如我喝的，就是對過去的緬懷。」

「對過去的……緬懷？！」

牧長生聽言猛的怔住了。

「過去在天庭，我和東皇陛下與兄弟姐妹們喝的是痛快。」

刑天目中流露出深深的懷念，低聲道：「只是如今滄海桑田世事變遷，再回首已物是人非，往事不可追，如今剩下的也只有這點緬懷而已。」

「往事不可追麼……」

牧長生低聲沉吟了一句，忽然笑了起來，伸出抓著酒罈的手向前一倒：「多謝前輩開解，前輩說的對，往事已然如風而不可追，那今日我就以這酒敬我的過去。」

「你懂了就好。」

刑天道：「我聽鍾靈說過，小友向來不是什麼優柔寡斷的人，此番既然做出了決定，那就不要再多想其它給自己徒增煩惱了。」

「前輩說的是，晚輩敬你。」

牧長生點點頭後舉起酒罈隔空示意，刑天也舉起酒罈示意，因為他沒有頭，所以牧長生看不清他臉色。

「前輩，你為什麼不找回你的頭顱？」

看著用肚子上的口喝酒的刑天，牧長生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找，為什麼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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